等溫涼卸妝完後,他抬手示意,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他身側,“主子。”
“去查查看王家是什麼情況?”溫涼放心不下,還是讓粘杆處的人去查了。
“是。”
……
深夜,官道上一行隊伍疾馳而過,在驛站快速換下疲憊的馬匹,又快速地朝著遠方而去。八百里奔襲,如此的速度也算是難得了。
溫涼被尋上時,正是深夜時分,門房望著門外數人,連忙入屋稟報。
一刻鐘後,庭院中,溫涼接過了這隊人馬護送而來的聖旨。
在確保溫涼接下後,他們的身影又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溫涼注意到這些人都是偽裝後才出現,並沒有直接暴露了溫涼的身份。
他握著被捲起來的聖旨入屋,直到坐下後才打開來看。
這是密旨,便是護送的人馬也是不知道內里的內容是何物。
溫涼看完聖旨的內容後,合起來又重新收好。康熙帝果真如他所想,哪怕這些年手段更加溫和了些,可若是能整頓,他也不是不願意。只是高高在上遠在天邊時,不欲動搖朝政罷了。
奉旨辦事,肯定是自由許多。
他靠在椅背上沉思著如今江南的問題,剩下的這些該如何處理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如何借力打力,還得考慮到京中的反應,不然便是多此一舉。
為何溫涼會把部分消息送給胤禩,便是這些不能經由胤禛的手腕讓康熙帝注意到。
不然這些印象深刻了,只會在康熙帝心中留下詭謀者的名頭,一個如此心思的人,難登大雅之堂。說到底,就是在康熙帝面前學會如何掩飾自個,若是不小心暴露了真實的心思,便會招致大禍。
面具誰都有,就看誰戴得比較穩妥了。
溫涼沉思半晌後,取來筆墨紙硯,漫不經心地開始研磨墨水,等到差不多想完,那磨出來的墨水也著實有點多。溫涼停頓片刻,開始寫信。
……
“綠意,把這三封信寄出去。”溫涼把綠意叫來,把三封寄給不同人的信件交給她,“穩妥點,不要被發現。”
綠意點頭。自從上次蘇然在浙江巡撫府上露面後,也三三兩兩有人來給溫涼下帖子,大多數是邀請蘇然出面,包括梁府的梁媛,溫涼盡數拒絕了。
蘇然的存在已經成為他們的既定印象,接下來一段時間出不出現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梁府。
周氏對梁媛在王府遇到的事情很是不滿,把梁河給訓斥了一頓,還讓他去練武場繼續加強,哪有妹妹遇險讓旁人去救的道理?更何況兩者都還是嬌滴滴的姑娘。
梁河想起那位蘇然姑娘高挑的個子,也不知道娘親在說的嬌滴滴的小姑娘是誰,只得在練武場泡著。等到他重新再聽到有關“蘇”這個姓的消息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