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禎鎮定地說道,“我和他可一點都不熟悉。”他白了眼溫涼,因為他而被大哥盯上可一點都不值當。
溫涼默默地減少存在感,由著胤禎去吸引火力。好在胤褆似乎真的有事,說了兩句話後便匆匆離開了,兩人得以往屋內走去。
兩人入屋時,康熙帝正好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瞅著溫涼和胤禎,搖頭說道,“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胤禎行禮後嘟噥著開口,“皇阿瑪,我可是冤枉啊。”溫涼微挑眉,胤禎雖然這般說法,可一開口便把事情攬到身上來了。
“我不聽你說。”康熙帝擺手,踱步走到兩人面前來,“我要聽聽看溫涼的說法。”
溫涼雖然偶爾會胡說八道,可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可信度,可比其他人高多了。
要是認真說來,每一次溫涼所謂的撒謊,都不曾用心去打理過,光是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知道他只是懶得去找藉口,賊氣人。
康熙帝果真從溫涼嘴裡得知了一個截然不同的過程,他滿意地在兩人眼前站定,忽然伸手一人腦袋拍了一記,“朕怎麼說來著,你們兩個就盡會惹事。”
胤褆大早上趕過來除了給康熙帝請安外,也是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雖然那幾個本身都不是什麼大官,可牽扯來牽扯去後面的人也不少,就光著那范遠的模樣,身後的杭州知府豈不是得氣得跳腳。哪怕有著胤禎在前面兜著,當夜看到情況的人又不止一人,總能找到溫涼身上。
胤禎摸著腦袋很是無辜,“兒臣這是英雄救……謀士!皇阿瑪先前就總說是兒臣沒腦子,您要是再打下去,豈不是越來越笨了。”他笑嘻嘻地蹭在康熙帝身邊,看起來很是耍賴。
康熙帝又面無表情給了他一下,“你覺得這樣子你就可以沒事了。”
胤禎耷拉著腦袋,“兒臣回去就去抄書,五十遍?”
“一百遍!”
“八十遍?”
“一百二十遍!”
胤禎心有戚戚地住嘴,顯然沒有預料到康熙還有這招。
康熙帝把自個兒子給整頓完後,直接把人給丟出去,視線又慢悠悠地落在溫涼身上。
“以溫涼的能耐,應該能看得出朕想做什麼吧?”
溫涼默默摸出了棋盤。
在這其他人的地盤上,溫涼還能如此熟悉地按著康熙帝的習慣摸出棋盤,便該知道康熙帝是多麼壓榨溫涼的腦力。
既然沒法在溫涼身上真正看到他變臉的模樣,那麼壓著他下棋的話也能清爽一二。康熙帝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狠狠地連勝了好幾把。
溫涼向來認真,哪怕知道必定是輸給康熙,也沒有渾水摸魚的想法。
康熙帝在下棋的間隙說道,“杭州知府那裡得罪你了?”
溫涼思忖片刻,指尖的棋子總算落盤,“凌辱幼女,姦殺民婦。不過是報應罷了。”
溫涼沒有親自動手,人也不是他派去的人殺。殺死杭州知府之子的兇手在此後便直接自刎而死,沒留下半點證據。
康熙帝問的是之前的事情也好,問的是昨夜的事情也罷,並沒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