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輕哼了聲,“某願便不是不公,爺不必想太多了。且要是某打算留下子嗣,爺能如何?”
胤禛眼神驟冷,“那自然還是有法子的。”他勾住溫涼的脖頸下壓,兩人就著這略顯扭曲的姿勢接了個滿是血腥味道的吻。
胤禛的動作恣意,握著溫涼手腕的力道甚大。
溫涼心知胤禛本質上仍舊如此,他為溫涼讓步,只因為溫涼是溫涼。善待內院的女子,也只是不願惹來事端。可在旁的事情上,若是有阻溫涼同他的關係,胤禛的手段定是狠厲異常。
溫涼舔了舔唇角的傷痕,胤禛是自私,他自也是,也沒什麼不同。
“某明日不出門。”
胤禛笑起來,“難道先生是在暗示些什麼?”
溫涼眨了眨眼,示意他看自個兒的嘴角,“爺不用想太多。”
胤禛看著溫涼被他折騰出來的傷痕,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意,誘哄地說道,“先生不必擔憂,皇阿瑪明日要召見外卿,該是不會再召見你了。”
溫涼斂眉,外國的使者?
他可還記得,此前康熙帝剛從他嘴裡扒出來最想要做的事情……是四處遊歷。
胤禛看著忽而陷入沉思,又突然起身的溫涼,“先生怎麼了?”
溫涼淡淡言道,“明日若是皇上召見某,總不能用著這模樣去見皇上。”康熙帝知他並沒有屋內人。
胤禛得知前因後果,好笑又無奈,只得賠不是,“是我的罪過。”他拿著藥水給溫涼擦拭著嘴角,半晌後搖頭,“嫉妒難忍。”
溫涼低聲道,“爺覺得抱歉?”
胤禛舒了口氣,收拾了藥瓶,“先生打算如何報復?”
溫涼抬頭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復又搖了搖頭,“沒想到。”
胤禛失笑,摟著溫涼道,“先生太過實誠了。”
溫涼同胤禛的留宿問題早在很久前變得模糊,不是溫涼在外書房過夜,便是胤禛特地跑來,倒也沒什麼不同。
次日,溫涼起身後,剛覺出不太對勁的地方,便扭頭往銅鏡而去,半晌後倒是頷首,這樣子也好。
胤禛比溫涼慢了一拍,看著溫涼的模樣有些回不過神,“先生怎麼了?”
溫涼腳步輕快,在架子處擰了擰帕子,“只是嘴角起了個小泡。”胤禛聞言蹙眉,起身看了幾眼,的確是上火了。只是那個位置巧妙,剛好蓋住了溫涼昨夜新有的小傷口。
胤禛無奈搖頭,“還是讓大夫開個方子。”
溫涼難得有這般上火的模樣,這讓胤禛又絮叨了半天,鐵定是在暢春園的時候又熬夜了。溫涼看著身後還難掩睡痕的胤禛追著念叨的模樣,忽而道,“爺該洗漱了。”
胤禛抬眼看了下西洋鍾,的確是到了時候。
他挑眉看著溫涼,遙遙點了點他,示意此事沒完,這才命人進來。
溫涼收拾好後,胤禛早便匆匆吃了早膳離開。他出去庭院練拳,而後才回來吃早點。
綠意早就注意到了溫涼那嘴角的異樣,輕聲問道,“先生,剛才爺出去前囑咐讓陳大夫過來一趟。”溫涼蹙眉,片刻後又恢復了正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