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些人抄襲之後,連功課都不做。」慕欣欣冷冷說道,「以為學術界還是一團污穢,就想仗勢欺人。」
談艷大怒:「蘇念,你說話給我客氣點,一個小小的醫師,手術都沒有主刀過,還敢囂張!」
慕欣欣冷笑說道:「部分數據是第一場手術成功時記錄下來的,費爾斯當時要去負責另一起醫療事件根本不在現場,後續,我又通過其他記錄做了數據調整,所以我們的論文之間有一些數據差別。」
一番言語,說得談艷臉色煞白,她強撐著說道:「你個小醫師還能知道大教授的日程,而且,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調整數據,用來遮掩抄襲的事實,到底是沒資歷,以為改了數據,改了圖形,就能作為不抄襲的證據!」
慕欣欣將她依然不死心,漂亮的唇瓣抿了抿,說道:「很幸運,瑞德曼先生的幾台手術,我都在現場,我手頭上不僅有當年的手術記錄,還有一些照片,最後一場,瑞德曼先生手指受傷,是我協助他完成全程,雖然沒有公開,不過當時記者採訪教授時,我就在旁邊,如果調查當年的新聞,或許還能看到我的一半身影。」
慕欣欣的話一說完,便有人立刻行動,果真從陳年新聞里找到了這一條。
韓亦辰掃過照片裡慕欣欣模糊的臉,不自覺又多看了兩眼,從前和現在,倒是不曾變過,一眼冷然清靈,他強從屏幕上挪開,看下談艷,淡淡問道:「你還想說什麼?」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談艷的臉色發白,她慌亂地看向院長,想做最後的掙扎:「是蘇念抄襲我的,她只是一個小醫師,怎麼可能在哪裡,只是長得像而已……」
院長肅著一張臉,當即說道:「你作為主任卻抄襲自己手下的論文,說出去都是醫院的污點。即日起,免去主任職位降級為醫師。這次科研討論你也不用參加了,出去吧。」
聞言,談艷咬緊嘴唇,狠狠握緊了顫抖的雙手,她不甘地瞪了慕欣欣一眼,隨即離開了會議室。
慕欣欣看了韓亦辰一眼後,也轉身離開。
……
翌日,慕欣欣前門診樓辦事,剛走進去沒幾步,就被一個婦人迎面攔了下來,那婦人語氣略顯古怪道:「你是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
慕欣欣覺得有些莫名,她雖然根本不認識這婦人,以為對方是想要諮詢什麼,便答覆道:「我是。」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婦人眼神中一閃而過一絲陰狠,滿臉憤怒道:「你們這些庸醫,醫死了人,還敢威脅人,我今天就讓你們也嘗嘗死是什麼滋味!」
說話間,慕欣欣便覺那婦人手中拿著東西朝自己刺過來,她下意識想要劈手奪過,隨後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便悄悄一歪,不動聲色地躲開了傷害,隨後故意撞了對方一下,雖然並沒有將對方的刀子打掉,但是故意給對手留下空隙。
那婦人見她避開,仗著自己壯實,馬上扯住慕欣欣,把刀抵在慕欣欣的脖子上,硬著想要割她的脖子,卻沒有想到,身後有另一道力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整隻手都擰斷了一樣。
婦人一聲痛苦哀嚎,手上的刀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在場眾人都被忽然出現的韓亦辰給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周身散發的強烈氣場讓人心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