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趙曦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因為學醫的緣故，慕欣欣大部分時候是素顏。此刻的她滿臉的膠原蛋白，頭髮被高高的紮成了一個馬尾，看起來清純又陽光。
「你的小孩子到底是怎麼教的？這麼不懂規矩！」趙曦將手上的作業隨手丟在講台上，環著手臂有些不客氣的看著慕欣欣。
慕欣欣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就又被她打斷：「我也看過他們兩個的資料，之前在國外的哪個鄉下學校來的嗎？那裡有可以隨便欺負同班同學的規矩？」
慕欣欣的臉色也隨著她的這些話慢慢冷了下來。「趙老師，有話直說，無需拐彎抹角。」
「今天，慕希跟慕安安當眾毆打其他小朋友，還不服從老師的管教安排！」說著，趙曦就帶著慕欣欣去往辦公室。
……
慕欣欣到了教師辦公室時，小希跟安安正乖乖站在門後，而他們的面前坐著一個小朋友。
「哼！怕了吧！在貴賓室的時候還敢囂張，害的我媽媽丟臉，我告訴你們，我爸爸可是方氏的老總！早就提醒了你們別惹我！」
「你們現在要是下跪給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們了，不讓我爸爸逼你們退學了！」
「……」
那個孩子的嘴裡不停的說著，神色得意又囂張。
兩個小孩正筆直的站在那裡，他們時不時的搓著被打得紅腫的小手，但臉上神色倔強，跟椅子上的模樣囂張的小男孩比起來顯得落寞又孤單。
他們這個樣子讓慕欣欣從心底里升起了一絲心疼。
慕欣欣連忙蹲下身來，用手攬住他們的肩膀：「聽說，你們今天一起當眾欺負其他小朋友？」
安安抿了抿小嘴，神色愈發的委屈：「媽咪，我們不是故意要打他的，是他先欺負我和哥哥，還惡人先告狀。」
「那你們動手了沒有？」慕欣欣嚴肅地問。
「我動手了。」小希咬咬唇，「但我沒做錯！」
聞言，趙曦譏諷道：「你看，他都主動承認動手，還說自己沒做錯，這家教真是夠可以的。」
慕欣欣無視她的嘲諷，繼而耐心地詢問：「既然你動了手，為什麼認為自己沒做錯？」
小希憤恨地瞪了一眼小男孩，然後說：「他說我們之前在貴賓室害的他媽媽丟臉，所以老是找我們的麻煩，每天都說我跟安安是沒爸爸的野種，還說媽媽是壞女人！我們忍了很久。但今天，他居然揪安安的頭髮。」說著，他撥開了安安的頭髮，指著頭皮上的血漬道：「你看，安安的頭髮都被扯掉了！」
慕欣欣定睛一看，只見慕安安頭頂有指甲蓋大小的頭皮被扯的血肉模糊，上面的頭髮也不見了。
見狀，她的眼底划過一絲冷意。
「後來，我找了老師做主。可是老師不聽我的。卻相信方天國說的話，說我們先動的手，我氣不過就推倒了他！之後，老師說我們不服從管教，就打我們手板心！」
「原來如此！」慕欣欣起身看向了趙曦，冷然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看得對方猶如刀劍在身。
她趕緊道：「是你們家的孩子先欺負其他同學在先，還能言善辯甚至推卸責任！」
慕欣欣質問道：「那麼，請問趙老師，我女兒頭髮被扯掉，頭皮血肉模糊這個事實怎麼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