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他的身份當做資本家來看待，那真是妥妥的沒有任何問題。
壓下心中的鬱悶，林清瑜轉移話題：「慕總，軒轅老先生技藝精湛，我想拜他為師，你覺得怎麼樣？」
她現在是慕氏旗下的畫手，換個說法，就像是娛樂圈中娛樂公司旗下的藝人一個理，拜師這種決定，還是有必要徵求慕凜楓的意見。
聽見林清瑜口中說出「拜師」兩個字，慕凜楓忽然有了反應：「軒轅傳奇的天賦並不算特別優秀，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勤奮，讓人敬佩。不過，他的水平再想上升一階太難了，以你的天賦，他已經教不了你多少了。」
這是慕凜楓進入軒轅傳奇的書房後，看到書房裡那些字畫時的第一反應。
當然，之所以敢這麼評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源於軒轅傳奇在跟他下棋時的自述。
「是這樣嗎？」對於慕凜楓對軒轅傳奇的評價，林清瑜並沒有覺得他自大。
身為Z國第一書畫世家的傳承人，又經營著國內外最大的連鎖畫廊，慕凜楓的眼光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慕凜楓：「有筆墨嗎？」
雖然不知道慕凜楓為什麼這麼問，但林清瑜還是老老實實點頭：「有。」
她可是美術生，作畫的傢伙等於吃飯的傢伙，怎麼可能沒有？
「借我用用。」
「稍等。」應下的同時，林清瑜已經翻開客廳的電視櫃，把筆墨紙硯都拿了出來。
因為是公寓，林清瑜家裡並沒有設有專門作畫的畫室，慕凜楓脫下西裝外套，拿了一張最大的宣紙鋪在地板上，直接占了半個客廳。
研磨，動手。
筆觸流暢，力道渾厚，自成一派，似乎帶著一種氣吞萬里如虎的態勢。
林清瑜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心間忍不住震驚萬分。
她一直都知道，慕凜楓能成為美院董事長的學生，畫技肯定優秀，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優秀。
要知道美院的董事長，是個國內外知名的油畫大師，而慕凜楓現在畫的是水墨，這般技藝，誰教他的？！
一幅畫，慕凜楓用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從大致輪廓的勾勒，到板塊填充，再到暈染，接著才是小細節的處理。
眼看著作品已經完成，慕凜楓依舊遲遲沒有放下畫筆，盯著畫作許久，又落下八個字。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止是畫，慕凜楓的字也是一絕！這是林清瑜看到慕凜楓在宣紙上提字後，腦袋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
等慕凜楓放下毛筆，這幅畫才算是徹底完成。
看著鋪在地板上的畫卷，林清瑜才算是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的《宮牆》跟慕凜楓的這幅《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相比，簡直就是小學生的水平。
就連軒轅傳奇的作品，在慕凜楓的這幅畫面前，也遜色不少，也難怪慕凜楓敢說出方才那幾句點評軒轅傳奇的話。
點評軒轅傳奇時的慕凜楓，並非自大狂妄，而是自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