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瑜雖然在酒會上爆了林少華的底，但到底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談判中免不了吃了虧。
周毅揚和林氏集團的法律顧問據理力爭，也只能讓林少華轉移了自己名下林氏集團百分之七的股份給林清瑜。
林少華在林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瞬間只剩下百分之四十三。
而江婉儀本就給林清瑜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加上現在從林少華手裡奪回來的百分之七，瞬間跟林少華相差無幾。
如果林少華出錯，股東大會上其他股東要罷免林少華，投票給林清瑜的話，林少華分分鐘倒台。
可以說，現在的林少華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這麼簡單的道理，林少華和張虹都明白。
人被逼到絕路，總能豁出一切，林少華和張虹看林清瑜的眼神已經變了。
坐在林少華身側，張虹垂著眼瞼，眼瞼之下是滿滿的狠辣。
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從林家離開之後，林清瑜給周毅揚付了酬金，道了別之後，並沒有回公寓，而是來著慕凜楓的法拉利來到郊區的一處墓園。
林清瑜將一束鮮艷的菊花，放在刻著江婉儀三個字的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笑得燦爛的黑白照片，林清瑜雙眼發酸，許久才蠕動雙唇，說話：「媽媽，我今天從林少華手裡拿回來了百分之七的股份。您放心，我一定會搞垮林少華和張虹林菁菁母女倆，給您報仇。」
林清瑜的一席話聲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墓碑上的人聽。
大年初二，海市依舊縈繞著過年熱鬧的氣氛，墓園裡並沒有人前來祭拜，偌大的墓園中仿佛只有林清瑜一個活人。
林清瑜黑色的風衣被寒風吹起衣擺，她今天穿得不多，但似乎感覺不到高冷。
……
畫展之後，畫廊全體員工放假到年初七，慕凜楓自然也不用去公司，抽空回了趟慕家老宅，跟慕家人打了個照面。
經過老宅後花園的時候，想起今天是那個人的祭日，慕凜楓帶了瓶好酒，便開車來了郊區的墓園。
本以為會在年初二往墓地里跑的人只有自己，沒想到剛進入墓園，就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有些眼熟。
靠近些才發現，那道黑色的身影竟然是林清瑜，且清楚地看見了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似乎在說什麼，雙眼間也似有淚痕。
慕凜楓沒有發出聲響，悄無聲息地退至墓園的另一邊。
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周毅揚的電話號碼。
「林清瑜和林家撕破臉，她有沒有找你？」
「慕凜楓大佬你不錯啊，簡直神算子，兩個小時前，我跟你的小女人剛從林家別墅出來。」
接到慕凜楓的電話，周毅揚結合慕凜楓話里的意思，就知道林清瑜找他做顧問的事，並沒有告訴慕凜楓，是慕凜楓自己猜到的。
他這才從林家別墅出來多久，慕凜楓就打電話過來了，果然是他們那幫兄弟中腦子最好使的一個。
比不過，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