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瑜大腦一片空白，只得呆呆的看著慕凜楓。
「意猶未盡？」慕凜楓捏著林清瑜的下巴，饒有興致的問道。
林清瑜窘迫的慌忙起身，磕磕絆絆的轉移話題說道，「我就要去畫廊了，有個請求。」
聞言，他的目光一凝，看向她，似乎在靜待下文。
林清瑜躊躇了一下，勇敢地抬起頭說道：「你能不能把我調到基層的位置。」
「嗯？」慕凜楓微微挑眉，「對現在的工作不滿意？」
「不是不是。」林清瑜急忙搖頭，「我這兩天想了想，之前是我太過鋒芒了。這段時間見識過你和軒轅傳奇先生的畫技，我才感覺到自己火候還差得遠。而且畫廊里很多妙手，我覺得我的資歷還不夠，直接去做畫手顯然不合適。還是慢慢磨練吧。」
看著林清瑜一本正經的認真模樣，慕凜楓眸中現出一抹讚賞之色。他思索了片刻，隨即點頭應道，「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堅持不住的時候告訴我。」
「你放心，我不會的。」林清瑜臉色通紅的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正準備走出臥室，不想，又被他拉住了手，大掌扣在她的手腕，微微一收力。
這一次，林清瑜機靈多了，身體退了退，坐到一側，一雙鹿一樣的眸子看著他，小心問道：「怎麼了？」
「你在改變。」慕凜楓平靜地說道。
「改變麼？」林清瑜愣了一下，隨後訕訕一笑，問道，「是變懂事了吧？」
慕凜楓看著她，輕蹙的眉頭更深了。
林清瑜沒有等他開口，兀自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前是不懂事的，這段時間的變故，遠比我從前遇到的要深刻得多，你或許會覺得不以為然，畢竟之前已經那麼艱難了。」
他沒有出聲，大掌扣住她的小手。
溫暖的熱度給了她不小的安全感：「但是怎麼說呢，在林氏被那個男人操作之後，我其實就發現，自己很渺小，明明根基不穩，就妄圖利用自己曾經所學到的，一步登天，不過是拿了一個比賽的冠軍，就以為自己不可一世，就開始飄飄然了，還對著你予取予求，坦白說，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前一陣子的自己好討厭，就好像，仗著你對我好一些，就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我不介意。」這一切都是他願意給的。
「但是我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了，我要好好得重新開始，從最基本的功夫做起，人外有人，我要有所畏懼。」林清瑜的眸中含著堅定，顯然已經是下定決心了。
「很好。」
林清瑜莫名從這兩個字里琢磨出了另一種意味：「所以你也覺得從前的我挺討厭的？」
慕凜楓道：「不論你是什麼樣，都無所謂。」
她再度一愣：「從前不討厭，現在也不討厭，那個……請容許我誤會一下……」
慕凜楓斜睨著她。
「你……是看上我的顏值了嗎？」
說完這句話，她明顯看到慕凜楓的眉角揚起：「你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