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清瑜，蘇景憐的助理眼神躲閃了一下，但想到林清瑜已經是沒了股份的窮光蛋，便趾高氣昂的說：「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是昨天被人誆著簽了一份協議，今天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清瑜面無表情地拉開椅子坐在助理對面。
聽了林清瑜的話，助理更加堅信林清瑜已經沒了股份。
助理敲敲桌子，一臉的不耐煩：「什麼協議，我不知道，沒事趕緊回去工作。」
「不知道啊？那我幫你回憶一下？」林清瑜把手機拿出來，點開了那段她沒有刪除的錄音備份。
錄音剛剛響起，蘇景憐的助理臉色就變了。
她當時在跟林菁菁討論這件事的時候，特意錄了音留作證據，以免事成以後林菁菁翻臉不認人。
可是現在本該好好存在她手機里的錄音，怎麼會到了林清瑜手機里？
「你快點刪掉！」錄音放了一半，助理便聽不下去，伸手就要去奪林清瑜的手機。
「別這麼激動，你坐下，我們好好談一下。」林清瑜一直戒備著，看到助理的動作就將手機高高舉起，輕鬆躲過了助理的搶奪。
「你想幹什麼！」助理眼看拿不到手機，憤恨地坐回椅子上，盯著林清瑜的眼睛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戳幾個洞。
林清瑜慢慢悠悠地把手機收起來，問：「蘇景憐今天交給我個活，你知道嗎？」
助理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也不再那麼憤怒了，問：「海科大的校慶？」
聽到助理知道這件事，林清瑜放下心來：「對，這個案子你知道什麼？」
「不清楚。」助理搖頭，「我只知道她昨天找我讓我把這個案子整理出來給她。」
「那你知道蘇景憐打算對哪幅畫動手嗎？」林清瑜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動什麼手？」助理有一些茫然，但很快想明白林清瑜話里的意思，聲音猛地提高，「她瘋了嗎，那些畫哪個不是八位數打底，如果出了問題，慕總來了都保不住她。」
林清瑜看助理眼中的茫然不像是裝出來的，心想這條線索大概就要這麼斷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現在能刪掉錄音了吧？」林清瑜一直不說話，助理有些坐不住了，「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剛剛說過，現在這個案子她交給我了，所以如果畫出了問題，那就是我的責任，蘇景憐自然會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林清瑜手搭在辦公桌上，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桌面，「只是我一旦出了問題，這個錄音會被誰聽到我就不能保證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助理憤怒地站起身，「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如果你要魚死網破你大可以試試！」
林清瑜微微挑眉：「別激動，這辦公室不怎麼隔音。我要求不高，你弄清楚蘇景憐要對哪幅畫下手，在校慶之前告訴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