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林清瑜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多了條毛毯，慕凜楓恰好從畫室出來。
「病了就愛犯困，剛剛沒吵著你吧。」
慕凜楓奇怪的看了她眼，清冷的吐出兩字：「不會。」
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傳達著，她為什麼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林清瑜大學採風的時候曾遇到一對老夫妻，畫畫前，老婆婆說起他們的日常點滴，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老婆婆在繡花，老爺子就在旁邊打呼嚕睡覺，一靜一動卻相處融洽，後來林清瑜給他們的畫提名歲月靜好，而現在，她發現類似的情況出現在她和慕凜楓身上。
林清瑜把老夫老妻的模式套在兩人身上，頓生一種罪過的心情。
為了掩飾尷尬，林清瑜拿起手機隨意瀏覽，已至下班時間，工作群里最熱鬧，她看了幾眼，眼尖的看到有人發了條國畫聖手秋老的作品明日將在畫廊拍賣，他本人也極有可能出現，隨後這條消息被其他更熱鬧的話題掩蓋。
慕氏畫廊主營油畫，這也更符合市場的口味，國畫當然也有一席之地，但在員工的眼中，不如明星的八卦來的有趣。
慕凜楓見她專注的看著手機，轉身拿著畫筒離開。
回到自己的畫室，慕凜楓抽出畫紙展開，其上赫然是林清瑜打盹的畫面，栩栩如生至讓人忽略畫師所用的技巧。
好一會兒，慕凜楓才註上自己的名字，放在置物架最上層，上面都是他這幾年較為滿意的作品，無一例外都註上了「king」。
……
兩天後，林清瑜身體恢復，喜滋滋的準備上班，一開門卻看到正要敲門的慕凜楓。
「病假結束，我要去上班了。」林清瑜提醒他。
慕凜楓淡然的放下手：「續請，我批。」說完徑直往前走，林清瑜有些緊張的連連後退。
「我真的好多了。」林清瑜迫不及待的擺擺手。
慕凜楓掃了眼明顯打掃的屋子，垂眸淡語：「你怎麼證明。」
林清瑜用力拍了幾下鎖骨下方：「我能胸口碎大石。」
慕凜楓的視線在她手拍的地方停了幾秒，薄唇輕勾：「你碎一個看看。」
林清瑜愣住，這......這怎麼證明？
「我等著。」偏偏慕凜楓似乎打定主意要看一出胸口碎大石。
林清瑜對上他含笑的眼神，硬著頭皮走了幾步，忽的眼眸一轉，轉身走向冰箱拿出一塊冰放到桌上，不待慕凜楓反應，便舉起來在頭上磕了兩下，「看吧，我真的好了。」
邊說話邊有冰渣從頭頂撲簌簌的往下掉。
慕凜楓神色一變，快步上前用手臂拂去碎塊，手掌抹去她臉上的水痕。
「你不要命了。」慕凜楓聲音隱含不悅。
溫熱的呼吸交流，林清瑜訕訕一笑，從他胳膊下鑽出懷抱，站在門口。「我感冒真好了，先去上班了，回見。」
說完就溜，背影輕快愉悅。
慕凜楓舉著胳膊站在原地，半晌勾了勾唇角，胳膊順勢環抱，中空位置仿佛一位俏麗少女在那。
良久，他回神，目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