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瑜沒想到慕凜楓竟然還會追問自己，大腦飛速轉動，尋找著合適的說辭。
「我說這天，就跟小孩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林清瑜朝著窗外努努嘴，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明明白天太陽還很好，現在突然就下雨了。」
慕凜楓的表情分明是看出了她的躲閃，深邃的眸子微微上挑。
但很難得的，慕凜楓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拿出了手機，好像是在處理什麼東西。
等餐的日子是無聊的，但是有手機，林清瑜就不會無聊，她翻著手機裏白天拍的照片，劃著名劃著名看到了偷拍慕凜楓的那張。
「看什麼？」慕凜楓突然開口，嚇得林清瑜差點把手機扔掉。
她直接鎖屏，若無其事地把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說：「就看看白天拍的照片，你不是說讓我畫十幅嗎？」
「你先練練，過陣子會有個油畫比賽。」慕凜楓用手指輕點著桌面。
「油畫比賽？」林清瑜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我沒聽說啊。」
她可是有比賽必參加的，畢竟每個比賽獎金都很豐厚。
「具體通知他們還在擬。」慕凜楓語氣淡淡，好像是在說「天下雨了」一樣正常。
林清瑜倒是睜大了眼，說：「你這是在給我泄露什麼機密嗎？」
「圈子裡的都知道。」慕凜楓挑挑眉，喝了一口檸檬水。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她不是這個圈裡的還是說她消息閉塞？
林清瑜聽了以後差點脫口而出，但是想到對面人的身份，她安慰自己，這個圈子是他們上邊那個高層圈，跟她沒關係。
這時牛排端了上來，話題到此為止，聽著牛排在鐵板上煎的滋滋響，林清瑜忍不住食指大動。
一口牛排下肚，林清瑜覺得世界都亮了一般。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問：「你剛剛說的老樣子，你是這裡的常客？」
「嗯。」慕凜楓優雅地切著牛排，「味道不錯。」
「確實好吃。」林清瑜又吃了一口，「我最近吃什麼都有些苦，但還是會很想吃東西。不過這家牛排一點都不會苦。」
「苦？」慕凜楓眯起了眼睛，突然想到之前讓阿傑查的事情，「還是一直吃不停？」
聽到慕凜楓這樣問，林清瑜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為了挽回形象，她有些遲疑地說：「應該也沒吃多少吧，嗯，吃的不多。」
看到慕凜楓表情不太好，林清瑜趕緊說：「哎呀，我會注意的，今天回去就開始減肥，肯定不會影響公司形象的。」
林清瑜在慕氏呆了這麼久，發現慕氏一個長得醜的都沒有，聽公關部經理說是為了打造公司特色，清一色的帥哥美女，這是任何一個畫廊都做不到的。
「不用減。」慕凜楓瞥了林清瑜胸前一眼，「太瘦不好看。」
這話並沒有被林清瑜聽進耳朵里，這麼說的人一個個都瘦的跟麻杆一樣，慕凜楓也……
好吧，慕凜楓好像是脫衣顯瘦穿衣有肉型的？
林清瑜突然想到之前不小心窺到的春光，不禁一陣面紅耳赤。她怕被慕凜楓看出來，草草轉移了話題，硬生生轉到了林菁菁身上：「你說林菁菁怎麼跟在我身上裝了定位一樣，這麼偏遠的地方都能遇到她，真的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