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凜楓下班回家就看到林清瑜坐在餐桌前，看到他回來，還揮手跟他打招呼。
「做這麼多？」坐在餐桌前，慕凜楓看著面前的四菜一湯，聞著香氣撲鼻的味道，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餓。
「還不是之前那次鬧的，因為吃了激素而胃口大開，讓阿姨以為我特別能吃，非要讓我做這麼多。」林清瑜的聲音帶著委屈，聽在慕凜楓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嬌。
「是得多吃點。」慕凜楓淡淡地說，考慮著從哪道菜開始吃。
「我可不要變胖。」林清瑜看慕凜楓只是說卻不動筷子，給他夾了一筷頭魚肉，「你嘗嘗這個，阿姨教我做的紅燒魚。」
慕凜楓很給面子地吃了一口，林清瑜趕緊問：「怎麼樣怎麼樣？為了保持魚的完整我只能嘗醬汁味道，沒辦法嘗魚肉的口感。」
「可以。」慕凜楓知道林清瑜做飯不會差，但吃到嘴裡還是有驚艷的感覺。
他眉峰挑起，心中盤算怎樣把三個月的晚餐延長一些。
林清瑜自然不知道慕凜楓心裡在盤算什麼，還以為自己伺候好了這位爺就能減短刑期，沒想到卻因為手藝太好很可能會被迫延長刑期。
吃完飯，林清瑜忐忑地跟在慕凜楓身後，往畫室走去。
即便已經交了四幅畫，每次慕凜楓驗收的時候她還是像被老師檢查作業的學生一樣，擔心自己做得不好。
一進畫室，慕凜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讓林清瑜更加忐忑了。
「重畫。」慕凜楓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
「為什麼？」林清瑜的疑問脫口而出。
之前即便是不好，慕凜楓也會跟她說哪裡不好讓她改，但這次直接說重畫，這就讓林清瑜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些有什麼不同？」慕凜楓說著從旁邊架子上抽出幾幅畫，就是林清瑜之前畫的三幅油畫。
「這個是薰衣草這個是鈴蘭這個是百合這個是月季。」林清瑜一幅一幅地看，「每張都不一樣。」
「如果這樣，我要考慮你能不能還得起欠我的錢了。」慕凜楓依然沒有說林清瑜到底哪裡畫的不對。
「花田不就是這樣嗎？我們去看的就是這樣啊。」林清瑜有些疑問，但卻沒有剛開始那樣難以接受了。
慕凜楓這樣說一定有他的原因，林清瑜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但不是問題不存在。
「秋老畫了那麼多的小雛菊，有相似的感覺嗎？」慕凜楓的問題直接把林清瑜問呆了。
慕凜楓的一句話便讓林清瑜如夢初醒。
她雖然畫了四幅採風作品，雖然內容是不同的花田，但一眼看過去，四幅畫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雷同感，就像是流水線下生產出來的東西一樣。
「我懂了。」林清瑜腦子轉的很快，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問題在哪兒，同時跟慕凜楓道了歉，「剛剛是我的態度不好，抱歉。」
慕凜楓淡淡撇了林清瑜一眼，順勢坐在畫架前開始調色。
林清瑜頓時來了興趣，安靜的站在慕凜楓身後看。
慕凜楓畫的，就是她下午畫的那幅月季花田，畫風相較於林清瑜而言更抽象一些，許多花朵只是有個大致形狀，並沒有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