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出去……」林清瑜雙手擋在胸前，堅決不讓慕凜楓再多看一眼。
「睡醒了？」看到林清瑜已經清醒，慕凜楓這才收回手，目光從林清瑜身上移開，淡淡說道，「薑湯好了。」
「我剛剛睡著了嗎？」林清瑜縮回浴缸里，瑩白的皮膚泛著粉，「好了我知道了，你，你幫我把睡衣拿過來吧。」
穿好衣服的林清瑜滿臉通紅回到房間裡，看到慕凜楓正拿著勺子攪拌著薑湯散溫，她從慕凜楓手裡接過薑湯，薑湯剛好在能入口的溫度。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味道，但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確實受了寒，不喝薑湯抑制一下只怕明天早上起床就會感冒，所以強忍著把這碗薑湯喝完。
等她皺著臉把薑湯喝完，慕凜楓指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眼前，手心裡放著一顆糖。
林清瑜看著慕凜楓面無表情的臉，唇邊漾起淺淺的笑意，剝開糖紙把糖塞入口中。糖在舌尖慢慢融化的時候，甜味開始在心底蔓延，林清瑜突然覺得今天並沒有那麼糟糕了。
「沒有什麼要說的？」慕凜楓把林清瑜按在凳子上，拿著毛巾在她頭髮上擦拭著。
「嗯？說什麼？」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林清瑜有些不太適應，但如此情況下她又不想讓慕凜楓停下。
能讓慕凜楓幫忙擦頭髮的人，除了她沒別人了吧？
「今天晚上的事。」慕凜楓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害怕難過就說出來。」
林清瑜搖搖頭，頭髮從慕凜楓指縫中穿過：「不怕，就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我對手。至於難過，開始的時候是有些難過的，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有辦法改變，我不可能回到高中選擇不跟小雪見面，而事實上如果再來一次，我應該還是會選擇救下她的吧。」
知道林清瑜的想法，慕凜楓眉心微蹙：「就這樣放過她們？」
「她們不是已經進了警局嗎？該怎麼處理就看警察的吧。」林清瑜感覺到慕凜楓停下了動作，側過頭想回頭看看慕凜楓。
「別動。」慕凜楓雙手卡在林清瑜頭兩側，不讓她繼續移動，拿出電吹風，等出了熱風才開始幫林清瑜吹頭髮。
在一起這麼多天，慕凜楓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手法還不是很嫻熟，手指偶爾會捲起她的頭髮，弄痛了她。但林清瑜並沒有跟慕凜楓說痛，只是默默等待慕凜楓幫她把頭髮吹乾。
也許她把前半生所有的運氣都花在遇見慕凜楓這件事上了吧，所以才會總是遇人不淑。
或許是慕凜楓吹頭髮的動作太過溫柔，頭髮吹乾後林清瑜便已經趴在床上淺淺睡去。
……
第二天，等林清瑜揉著發酸的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高照了，她拿起手機，看到已經是中午了。
「糟了，老師說今天上午要集合來著。」林清瑜赤著腳跳下床，剛打開衣櫃就看到慕凜楓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