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現在根本就不是給林菁菁選擇，而是在告訴楊晨雪，如果不跟他合作，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楊晨雪聽了這話，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她沒有問阿傑怎麼會做到，從她被帶到這裡整個談話過程都沒有人在的時候，她就知道阿傑這人不簡單。
「我有什麼好處？」楊晨雪抬頭看著阿傑。
既然合作不可避免，那就要給自己多爭取些好處。
「幫你報仇還不好嗎？」阿傑坐正了身子，從旁邊的袋子裡拿出準備好的資料，「你只是幫凶，卻被關在這裡，而林菁菁作為主謀，現在在外面逍遙法外，你甘心嗎？」
楊晨雪當然不甘心，當警察最後判定她策劃了整件事的時候，她就猜想林菁菁是不是已經平安無事了。現在在阿傑這兒得到了確認，楊晨雪更加不甘心。
資料擺在她眼前，是近幾年林氏的各種漏洞，而擺在最上面的，是林菁菁經手的一幅畫以假換真的證據。
楊晨雪看到這些材料的時候很震驚，她不敢想像為什麼這個人會有這些東西，而這個人的能力顯然還在她的預料之上。
「你怎麼會有這些？」楊晨雪帶著手銬，翻資料的動作並不利索，但一頁頁翻下去，她越來越震驚，「你要對付林氏，還是林菁菁？」
阿傑點了一下桌面，笑了：「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想出來嗎？」
透過阿傑的眼神，楊晨雪看不到任何感情。他的瞳仁黑黝黝一片，好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楊晨雪打了個寒戰，說：「我要出去，你讓我做的，我一定都做好。」
得到滿意的回答，阿傑收拾了資料，站起身來：「那你安生再呆幾天吧。千萬管住自己的嘴，不然，我有很多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
「我當然清楚。」楊晨雪看著阿傑離開會客室，挺直的脊背驟然彎了下去，冷汗瞬間就浸濕了衣服。
在整個過程中她都表現得很淡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害怕。
慕凜楓做的這些林清瑜根本不知道，完成了畢業採風後，她照常每天上下班，給慕凜楓做晚餐，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和慕凜楓的關係，她特意每天都提前下車，堅決不跟慕凜楓同時出現在公司門口，甚至連去樓上找慕凜楓的次數都少了。
而且沒有了蘇景憐在公司里隔三差五找麻煩，林清瑜的日子過得舒坦極了。
但這讓林小舒有了疑問，這天，她把林清瑜拉到一邊，小聲地問：「清瑜，你跟慕總最近怎麼了？」
林清瑜聽了心頭一驚，面上卻掩飾的很好：「什麼怎麼了？」
「看你最近都沒跟慕總有什麼交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林小舒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林清瑜的表情，「我就是好奇問一下，你可不要生氣或者難過啊！」
這話把林清瑜逗樂了，她拍拍林小舒的肩膀，說：「好好工作吧，別天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林清瑜說完就回去了，留著林小舒在原地，繼續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