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到的時候，文化和慕凜楓剛送走最後一個合作商，公司里只剩了員工。總經理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向大家宣布了總裁是林清瑜的消息。
這件事對外不公布，但總不能公司員工也不知道自家老闆是誰。
員工聚在一起，原以為自己的老闆會是那個英俊偉岸的男人，結果卻是他旁邊那個看起來像是助理一樣的女人。
這個社會，對女人的偏見是固有的，不少人都覺得楚氏只是慕凜楓買下來給林清瑜開著玩的小公司。
尤其是楚氏現在的情況，剛剛從林氏破產的處境裡走出，雖然掛著畫廊的名頭，但沒有自己的展廳，目前只能承接一些畫作的買賣，專業人士沒幾個，大部分員工都是銷售方面的業務員，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能讓國內畫界天翻地覆的幾個大佬。
林清瑜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出點他們的想法。她知道楚氏開業過於倉促，一時間找不到專業人士是很正常的，但這些人明顯根本不了解繪畫，又如何能做好畫作從賣家到買家手裡的交接？
「之前我忙其他的事情，沒有時間來公司里看，對於大家的情況不是很了解。這樣吧，距離午飯也就半個小時了，趁著這半個小時，大家進行一個考核吧。」林清瑜讓人把記錄事情的白板拉過來，讓每個員工拿一張白紙，分散坐開，然後在白板上寫了幾個問題。
在這個時候，為了不影響她的發揮，她讓文太太帶著慕凜楓去參觀公司去了。
她這個總裁是新上任的，沒經驗，萬一哪裡做得不好被慕凜楓這個正兒八經的總裁嘲笑了怎麼辦。
待所有人都準備妥當後，林清瑜正式開始了題目。
第一題，列舉三個抽象畫家的代表。第二題，印象派和抽象派的差別。第三題，清明上河圖的尺寸。第四題，梵谷的向日葵主要用的是那種顏色。
四道題都是很簡單的題目，但下面的人在看到的時候忍不住唏噓。
大家都是跑業務的，誰能了解這種東西？
「哦？是嗎？」林清瑜目光在神色各異的眾人間掃過，剛好看到一個人正在往文件夾下面壓什麼東西。
林清瑜目光一冷，「你在做什麼？」
她可以允許非專業人士不了解這些問題，但是她決不允許公司里有弄虛作假的人存在。這個人的動作，分明是在查資料抄答案。
被林清瑜厲聲喝止的溫亞彬手一抖，桌子上文件夾沒摞好，從桌子上滑到地上，散了一地。
「請你把他的答卷拿過來。」林清瑜看了經理一眼，女強人氣勢十足。
溫亞彬趕緊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把自己寫好了答案的紙藏在文件夾下邊，雙手遞給經理一張白紙。
他因為母親生病的原因，大學上了一半就退學了，沒有畢業。照顧了母親兩年，最後還是沒能跑得過死神。而母親的病讓他負債纍纍，根本沒辦法繼續學業，只能靠著做體力活賺錢還債。
這次能來楚氏，完全是因為楚氏是一家新公司，招人的要求不高，知道他曾經學過畫畫，就把他留下了。
林清瑜寫的這幾個問題對他來說都不難，他本來是寫好了答案要交過去的，但是秦滿的話讓他止住了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