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桐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軟在陸雲開的懷裡,“看了我還是得插著腰凶一點才好,不過你可別嫌棄我。”
“怎會。”陸雲開又親了親她的眉眼,“江明昭拉我一道做海運生意,不過是為了補償我罷了。”
“嗯?”宋新桐語調上揚,疑惑的看著陸雲開。
陸雲開猶豫了一下,但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迤邐的女子,她是他的妻子,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她這般好,這般信任他,他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外人只知道我這臉雖是被人嫉妒而害得墜馬毀的,但其中還有一些淵源。”
宋新桐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說這些,她以為他永遠不會提及,或是在很久很久以後,但沒想到會這般快,是不是代表他已徹底的信了自己了呢?
“忌恨我的人是書院的同窗學子,那是我們剛考了秀才,我運氣好還得了稟生,得了知府大人的幾句賞識,後來在一次外出遊玩的宴會上,他對我下了狠手。”
陸雲開頓了頓,“後來查證過後,知是那人買通了馬廄的小廝,給我要用的馬匹下了藥。”
宋新桐吶吶的道:“他怎能這樣。”
“後來我才得知他之所以如此順利的買通了小廝,皆是因為他是江明昭家大嫂娘家的堂弟,因著親戚關係,所以很輕易進去了,說到底,也有些縱容和試探的原因。”
“而在我墜馬之前,在鬧市上曾和江明昭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是我幫了他一個小忙,後來又在知府大人的相幫之下,得知了江明昭和那人有些遠親的關係。”陸雲開搖頭笑了笑,“後來他們想賠錢賠地我沒要,只是傷好了之後就回了村子裡,後來阿爹也去世了,我便藉此守孝在家,江明昭曾多次上門示好,久而久之關係還算不錯了,後來因著家無存糧了,這才搭上他的線,做了出海生意。”
“不過這門生意我都沒怎麼管,也不會管,都是他在中間操作的。”陸雲開拉著宋新桐,“以後這齣海的生意便交由娘子管理了。”
原來是這般,難怪陸雲開不願提及這個江明昭,但又因著以前的惺惺相惜而相交著,宋新桐抬手撫摸著他臉頰的長長的疤痕,心底湧起一陣心疼,那個王八蛋,忌恨便算了,怎麼還能下如此狠手?
陸雲開拉下她作亂的手,“不過那人也沒好下場,後來走路也摔跤,毀容了。”
“嗯?”宋新桐將陸雲開的臉掰正,“自己摔的?”
陸雲開風輕雲淡的嗯了一聲。
宋新桐將信將疑的說了聲活該,“那咱們一直搭著他家的床出海?他們會不會心底不舒坦?”
“我總共也就搭了兩次,賺了不到萬兩。”陸雲開頓了頓,“再搭兩次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