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宋新桐,張翠花心底就不舒服了,不過一想到自家兒子是秀才了,她雖然嫁了個秀才,可是是個毀容秀才,以後是考不了狀元的,這樣一想心底也舒暢了。
同時也不願意被比下去,直接大聲嚷到:“怎麼可能!肯定不會差的,比他們的還要好,咱們家可是考上秀才了,比做房子喜慶多了,等十五那天,到時候你們都來啊。”
“好勒,那天我們保准到,你就放心吧。”
張翠花笑著應下,又高聲和壩子外面幹活的人也說道:“大家都在這裡正好,我也懶得一家一戶的去通知你們了,十五那天大家都來啊,不在這兒的大家都轉告一聲啊。不過某些斷絕關係了就不要來了。”
幾個洗衣服的女人乾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張翠花得意的看著對面壩子上坐著的宋新桐,哼,誰叫你以前不聽她的話,要不然現在你們也能沾一點光,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般想著,張翠花心底更加舒爽了,背著背簍就快步往家裡走去。
秋婆子朝地上啐了一聲,“誰愛去誰去,她家的東西我還怕下毒呢!”
洗紅薯的婆子不由笑了起來:“你也太小心眼了,有肉吃還不去。”
“不去,吃了牙痛!”秋婆子說。
“我也不去,讓我家老頭子帶著幾個孫子去,不吃白不吃。”
“好了,快洗你的紅薯。”秋婆子轉頭看著宋新桐,“新桐,張翠花她們現在高興得不得了,大家都捧著,你不願看就別看。”
“沒什麼,人家考中秀才了高興得意很正常,這和我又沒什麼關係。”宋新桐嗤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淺藍色的裙擺,起身說道:“秋婆婆,時辰不早了,我去裡面拿了帳本也先回去了。”
“好好好。”秋婆子叮囑著,“你路上小心,大丫別顧著看旁邊的野鳥,好生護著新桐。”
大丫應著:“曉得勒。”
宋新桐從走進工坊裡面,走到帳房房間裡,房間門上掛著鎖,“謝義呢?”
旁邊路過的死契工人說:“東家,謝小哥去倉庫里點貨去了。”
這還不到之月底,點什麼貨?江明昭也沒有派信過來要提前過來運貨啊?宋新桐狐疑的看了倉庫的方向,然後抬步就朝倉庫里走去。
一進倉庫,就看見謝義領著工人們正在捆粉條,並往上面沾印刻著桐記兩個字的包裝條。
“怎麼跑這來了?”宋新桐走過去,問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