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婦不敢認。”宋新桐看了一眼哭得一聲比一聲高的老婦人崔氏,“民婦實在是冤枉啊。”
“罪證確鑿,哪裡冤枉了?”陳縣令拿起令牌就要往公堂上扔:“宋氏你再承認,我便要叫你嘗嘗......”
“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陸雲開從公堂外匆匆走了進來,高聲質問著陳縣令。
“大膽,竟然亂闖公堂,擾亂本官斷案,來人啊......”陳縣令心底恨死陸雲開了,當初要不是他橫插一手,他早將這個嬌俏的美人兒帶回衙門了,是下,就想直接將人亂棍打死!
陸雲開略一拱手,而後厲聲道:“我乃景元十六年秀才稟生,可免賦稅搖椅,可見縣令不跪,可入公堂申辯,敢問大人是要將我打出公堂嗎?”
“你......”陳縣令氣得直哆嗦,“好,很好,我讓你辯,讓你辯!”
“多謝大人。”陸雲開冷聲說完,低頭和跪坐在地上的望著自己的妻子對視了一眼,她明亮的雙眸中全是信賴,回了一抹讓她安心的笑意,然後轉身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崔氏等人。
“請問大人,可請了仵作驗屍?”陸雲開從碼頭上匆匆趕了過來,路上知道從人死到衙役過去不到兩炷香時間,而且衙役們可是沒有騎馬的,而且也沒有仵作。
當時衙役將宋新桐帶走後,剩下的人將屍體和死者的兒子們帶走後便也沒有盤問,整個過程就像已經斷定了是桐記酒樓害死了那人一般。
新桐在離開前讓楊樹將飯桌上的菜收了起來,請了醫館大夫查驗,還讓人去查了這幾人的身份。
陳縣令臉色一變,沒有查驗。
死者的兒子說:“還需要驗?我們吃了你們酒樓的飯菜就中毒而死了,還不是你們的問題,你就算是秀才也不能不承認,大傢伙兒都看著的,看著我阿爹是吃著吃著你們的飯食就倒下去了。”
說著又把蓋在死者身上的布掀開,“中毒的,流黑血,這還有啥好驗的?”
崔氏道:“當家的你命好苦啊,去酒樓吃個飯就被人毒死了,你死得太冤了,嗚嗚嗚.......大人啊,求你為我當家的伸冤啊,不能放過這些狠心腸的東西.......”
陸雲開沉聲道:“大人,可否容我問幾個問題。”
陳縣令本來就是昏聵之人,覺得此案再簡單不過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罪證確鑿,還有什麼可問的?陸秀才,你莫不是想為你妻子開脫?”
“大人,若真相當真如此,我問與不問又何關係?大人只當我浪費你喝一盞茶的功夫。”陸雲開說道,“還是說大人不敢讓我問?”
陳縣令面色一沉,他的確是收了銀子,不過......問一下應當也沒有什麼關係的:“那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