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陸雲開敷衍的抬了一下手,然後目光如炙的盯著崔氏的大兒子,“你今日幾時去的酒樓?”
“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你就是想替你婆娘開脫,你們的酒樓害死了人,還想恐嚇我們嗎?”死者的大兒子梗著脖子大聲吼道:“大人,就該將這人一起抓了起來,他們是一家子的,肯定是一起下毒的......”
宋新桐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一直聲色厲苒的說個不停,可一點兒真憑實據都沒有,只咬著說在他們酒樓吃死人,真是個傻缺,腦子不好使還學人做這種勾當!
陳縣令一聽覺得是個好提議,將陸秀才一起抓進去,那宋小娘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頓時眼睛亮了亮。
“有道理,你們同是一家,怎能為宋氏辯駁?”
陸雲開一看陳縣令的算計的表情就知曉他打什麼主意了,他一次一次的惦記著他的妻子,身為男子,這種事情堅決不可忍,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反悔不成?”
陳縣令訕笑了一下,“本官也是剛才想到了而已,這於理不合,對原告不公。”
“他們自當也可為自己辯駁。”陸雲開頓了一下:“大人你能讓他們開口,為何不允我們開口?這天下公堂哪有這種道理?”
陳縣令拿起驚堂木啪的一下拍了下去:“這裡是本官的地方,本官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旁邊的師爺見狀,臉都綠了,連忙制止住陳縣令繼續說下去,他家大人是什麼樣子的人,他還不清楚?要是任由他的性子來,今日怕是要將陸秀才給關進大牢里。
全清江縣也不過十幾名秀才,而陸雲開還是稟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的稟生,可不是能隨便就打殺了的。
師爺跟了他很多年,陳縣令還是信他的,沉著臉說道:“那你說。”
宋新桐勾了勾唇,什麼玩意兒!
陸雲開繼續問死者的大兒子:“你們為何要去桐記酒樓用飯,誰提議的?”
“我阿爹他聽人說碼頭上桐記酒樓的飯菜特好吃,所以我們就去了,要了一桌菜,沒想到......竟然......”
陸雲開沒聽他後面的話,直接打斷:“你們幾個人去的?”
“阿爹,我,還有二弟,三弟,我們四個。”
“你們都吃了?”陸雲開問。
“吃了。”
陸雲開順口又問道:“味道怎麼樣?”
“好。”這人一說完就驚覺沒說對,立即改口:“一般般。”
雖然改口了,但卻被外面圍觀的人聽進去了。
陸雲開笑了一下:“你們都吃了,怎麼就你阿爹一人死了?你們怎麼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