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笑著說道:“這倒也是。”
“臘月二十,江公子他們還會來運最後一批粉條,之後就不再過來了,娘你說工坊是到時候就停工?還是等到了臘月二十五再停工?”
陸母比劃道:“那時便停了吧,也忙了大半年,該休息休息了。”
“那聽娘的。”宋新桐拿著謝義寫的臘月的獎金和月銀算了算,“停工後要不再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酒樓那邊都是年底會一起吃一頓好的,有點類似於前世的那種公司團年,總結過去,展望未來。
“可以的。”陸母溫婉一笑,比劃著名說道:“那後山兔舍那邊可是離不得人,可要讓他們回家過年?”
“我還得問問他們。”宋新桐記得崔二他們雖然是簽了身契的,但老家還有種地的兄弟和老母等人,以前逢年過節也會團聚的,“如果要回去我就在村里請人幫幫忙,若是不回去,他們也可以讓家中人過來一起過年。”
陸母點頭,“當初為何沒問清他們家中情況呢?”
“倒是我的失察了,我原沒想著這一層。”宋新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晚些時候問問。”
陸母點了點頭,繼續繡屏風。
這扇屏風斷斷續續的已經繡了大半年了,還才繡了一半,再拖延下去,來年秋能繡完就不錯了。
早些年,陸家都是靠陸母出色的繡藝過活的,要不然也無法修起這麼大的院子。
宋新桐看了一會兒帳本,覺得眼睛有些發脹,揉了揉眼睛,抬眼看了一眼外間又飄起了雪花,落在窗格上,沾了熱氣,一下子就化成了水,消失不見了。
有些風。
宋新桐將窗戶關上,屋內依舊明亮,她走到床邊上,將放在床上的小孩穿的小衣全部摺疊好,放到了旁邊的新做的櫥櫃裡,裡面放的全是小孩的衣服,都洗得乾乾淨淨,就等它們的主人出來穿了。
宋新桐腆著個大肚子走回椅子旁,嘆了一口氣,“娘,他怎麼還不出來啊,大夫說是初十左右?”
陸母笑著比劃道:“急什麼呢?還沒到時間,大夫說是臘月里,可能上半月,也可能是下半月,莫要心慌。”
“我就是心慌啊。”宋新桐摸了摸肚子,低聲抱怨著:“再不出來感覺快折騰瘋了,晚間總睡不好,還抽筋,早些生了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左右不過小半月了,別怕。”陸母寬慰著她:“餓了嗎?炤房裡熬煮了羊肉湯,現在應該可以喝了,娘給你端一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