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都這般。”宋新桐看了看雅廳內擺著的花卉,“第一次看到冬日裡也有這些花,也不知這四季閣是怎麼做的,真是厲害。”
“東家有法門,的確是極為厲害的。”衛公子隨口說著,也沒有真正的為她解說什麼。
多半也是溫室培養吧,宋新桐笑了笑,也沒有去拆穿,“不知今日衛公子請我們過來所為何事?”
她們是在外間買東西時碰上的,所以被請了進來。
衛公子點了點頭:“當日陸夫人是猜到那鋪子是我給夫人尋的,這才推拒的?”
見他挑明了,宋新桐也不繞圈子,說道:“衛公子心善,為我們尋了一處鋪子,那鋪子實在是好,但無功不受祿,我們不敢接受。”
衛公子手握著摺扇,輕輕敲打在手心裡,“陸夫人不必介懷,那間鋪子老闆經營不善,所以才打算轉賣出去的,夫人不買也會賣給別人,我只是讓人先通知夫人罷了。”
頓了頓又道:“說到底我也只是在中間牽線罷了,也算酬謝當初陸夫人給我出的主意。”
因著宋新桐的主意,福育堂的生意才那般好,國庫越發充裕,又建福育學堂為老百姓辦了不少好事兒,現在父皇對大哥越發看中了。
衛公子也明白宋新桐的顧忌,而且應該也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不敢貿然接受,所以他自然不能再說那鋪子是他的了。
“夫人若還是不信,可去打聽打聽,也可和那間酒樓的東家細談,在下是真的只起一個牽線的作用。”衛公子再次強調道:“陸夫人不用擔心欠了在下人情,當初您幫我了大忙,我還未感謝您。”
“您已經給了我們相公文書,已幫了大忙了。”宋新桐還是不想接受。
“你可知福育堂一月賺多少銀錢?”衛公子說。
這能和她說?宋新桐微微挑眉。
“僅是京城的福育堂,一月至少一萬兩,一年十幾萬兩,更何況還有其他州府,這份生意帶給在下的利益可不止這一點。”衛公子繼續說道:“陸夫人不必擔心在下以後以此鋪子以要挾夫人和陸公子,在下行而坦蕩,並非小人行徑,還請陸夫人放心。”
“在下真的只是想感激陸夫人,所以才從中牽線罷了。”衛公子又笑了笑,“當然,屆時你們談價幾何,或高或低,便是陸夫人你的本事了。”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宋新桐再拒絕人家的好意便是不識趣了。
宋新桐喝了口茶,緩緩說道:“既然衛公子這般說,那我先謝謝衛公子了。”
衛公子笑了笑,這陸夫人還真是深怕他們找上她相公,看來是真知道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