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桐猶豫了下,還是去了前院,“將人請進來。”
宋新桐坐在主位上,看著中年男子,“聽丫鬟說你要事找我相說?可我並不與你相識。”
中年男人雙手反覆摩挲著,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宋新桐也是納悶,抿了一口茶,等待他說下去。
中年男人似乎覺得難以啟齒,猶豫了許久才說道:“陸夫人,不知府上可有一位四十五左右的婦人,與貴府公子極為親近。”
聽罷,宋新桐頓時沉下臉,一個外男打探府內女子,是何居心?當即沉聲道:“沒有!”
“不可能。那日在城門外,夫人掀開馬車帷幔時,在下親眼看見了。”中年男人沒想到宋新桐會否認,十分激動的說道:“我分明看見了的。”
那日在馬車裡,除了她和三個孩子以外,唯一符合中年男人所說的年歲的便是陸母了,宋新桐神情戒備的看著此人,怒喝道:“大膽,你一介平民竟敢隨意窺探官眷,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本以為你是正直之人,所以命人將你請了進來,沒想到你卻是道貌岸然之輩,心思如此不正,來人啊,給我將人攆出去!”
“不是的,陸夫人。”中年男人立即解釋道:“陸夫人請聽我解釋,我並非有那等不軌之心之輩,而是……而是那婦人長得極像在下的故人。”
宋新桐皺了皺眉。
中年男人繼續道:“陸夫人,敢問那位婦人可是姓張,名清玉?”
宋新桐沒有表情,陸母的確姓張,可並不叫張清玉。
中年男人繼續道:“在下姓謝,寧安人士,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我父親乃是家中長子,我還有兩個姑姑和一個小叔,大姑姑嫁給寧安縣主薄,小姑姑則嫁給了與祖父有生意來往的胭脂商人做妾。”
宋新桐直覺這不是一個結局和的故事。
“小姑姑嫁入張家後不久生下了一女,因生育時難產沒過多久便去世了,因為這個表妹出生後時,張員外生意大好,所以表妹很受張員外喜歡,因此表妹一直在張員外的庇護下長大,可好景不長,在表妹將要及笄之時,張員外病逝,之後表妹也跟著病逝了。”
宋新桐眉心緊蹙,中年男人的表妹恐怕凶多吉少。
“張家主母送來消息之後,我們家都不敢相信,雖有所懷疑,可張家這等深門大院並非是我等小門小戶能打探到的消息的,是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中年男人說到此時極為激動:“但那一日在城門外的突然一見,在下發現了那人與我那早逝的表妹極為相像,是以才冒昧上門尋求見夫人一面,想問一問真相。”
宋新桐心中有了些許揣測,但卻不敢就此下定論,“這世間長得相似的人極多,許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一我不可能看錯的。”中年男人不覺得這世間有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