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不作數,但顏書妤的心臟依然如小鹿亂跳,畢竟是第一次被求婚,而且場面搞得這麼用心、一點都不敷衍,說她沒被感動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個平安夜,顏書妤過得前所未有的充實,但她知道,她只是成功為自己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而已,還沒有真正讓大佬打消求婚的念頭,革/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該怎麼讓大佬放棄這個可怕的念頭呢?回去後,顏書妤想了很多,最後決定自黑,她主動告訴大佬自己以前的黑歷史——不是在帝盛酒店看大佬喝醉趁虛而入那次。說起來他們的糾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搞不定在大佬心裡那還屬於美麗的邂逅,黑了也沒用。
顏書妤說的是在帝盛之前,她在夜總會待了一年左右,給人陪酒拿小費的黑歷史。
雖然她對自己沒做過的事心知肚明,但已經穿成了惡毒後媽,原主的黑歷史自然也是她的黑歷史,顏書妤覺得可以拿來擋一擋。
大佬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結婚對象可以是工作體面的普通人,帶著拖油瓶也沒關係,但他的周太太總不能是個背景不清不白、有黑歷史的女人吧?
就這樣,顏書妤信心滿滿跑去跟大佬坦白從寬了,語氣特真誠,“那個……要結婚的話,有些事也不該再瞞著你了。”
休閒時間,周欽和本來坐在沙發里看原文書,聽到她的話也很配合的把書合上,雙手交疊,頗有些期待的抬頭看著她,“你說。”
顏書妤就直說了,完了還靈機一動把很久沒冒頭的富婆秦女士拉出來串了場,“你們有錢人不是都很在意這些嗎,之前秦女士就說過了,我這種背景複雜的人根本沒資格進你們家的門,要是真結婚了,不知道背地裡怎麼笑話你。”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顏書妤心想這下妥了,大佬肯定要放下結婚的打算了。然而周欽和卻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外面那些流言蜚語無需在意,料想他們也不敢在我們面前胡說八道。”
顏書妤瞬間僵住,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忍不住問道:“那你也不覺得丟臉嗎?”
“怎麼會。”周欽和輕笑著站起身,目光溫柔的直視著她說,“我知道你不容易,一個人要養活自己和孩子,當時元寶也很小,應該不好找正常的工作,那些年難為你了。”
說著,就要上前擁抱她。
顏書妤倒不覺得多為難,她穿來的時候原主已經熬過了最艱難的日子,雖說也算辛苦,那只是跟以前的自己相比而已,那些在社會上獨自打拼的成年人哪個又比她輕鬆?最起碼她比大部分人都幸運,有這麼多人對她好、願意幫助她。
不過,聽著大佬動聽的話,看著他溫柔中透著憐惜的眼神,顏書妤還是很感動的,差點就要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了。
她為什麼沒這樣做呢?因為大佬張開雙手的同時,還說了句讓她膽戰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