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父母總是偏心的,他們有多心疼孩子這些年的遭遇,就有多恨慫恿他私奔的原主,再說她出身那個拐賣了他們兒子的小山村,這是原罪,已經免不了被他們遷怒了,這一下更是新仇加舊恨。
按理說,他們也只是怨恨原主,不該對血濃於水的孫子不管不顧,只是等他們想管的時候,原主從丈夫的同夥中得知他去世的消息已經很久了,每天都是以淚洗面,但生活總要繼續,他們倆本來就不富裕,還有個嗷嗷待鋪、身體不算強健的孩子,為生活所迫的原主只能擦擦眼淚出去賺錢養家。
她也努力過,但是連著應聘幾份工作都無疾而終,就算勉強找到一份工作,幹完一兩天也知道不行,根本放不下家裡的孩子,最後只能咬咬牙去夜場了。
“張小路”父母本來就對她有偏見,得知他們兒子“去世”沒幾天她就去了夜總會,頓時只覺得她狼心狗肺、自甘墮落,他媽高幹出身,平日只接觸陽春白雪,甚至懷疑她水性楊花、孩子都不是他們家的。
這樣一來,他們又有什麼義務安置他們母子呢?
正好“張小路”也失憶了,他的家人便順勢抹去了他過去的痕跡,也讓原主母子以為他死了,以後不管他們在外面鬧出什麼,也都跟他們家沒關係了……
聽原主老公慢慢他“去世”之後的那些事,顏書妤只覺得好大一盆狗血,編劇都不敢這麼寫。同時也沒多少代入感,既不激動也沒多少憤怒,她不是原主嘛。
反倒是本該明媚燦爛的帥哥說完就一臉對不起她、分分鐘就要以死謝罪的表情,看得她有些亞歷山大,乾巴巴的道:“這、這麼曲折離奇嗎,然後呢?”
“張小路”的反應也很玩味,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竟然咧嘴笑了,眉眼彎彎,雖然膚色白了好幾個度,但確實很陽光很能感染人。
好像有原主記憶里內味兒了,顏書妤也下意識跟著笑了起來。
“然後我就在醫院住了一年,又做了一年多的復建才重新站起來。”“張小路”拍了拍自己的腿,開玩笑道,“它們太不爭氣了。”
顏書妤抿了抿唇,剛才相逢一笑,她也少了很多拘束,此時便問道,“那你應該改回了原名吧,你原名叫什麼?”
“我原名叫葉嶸臣。”
“姓葉啊,那元寶要叫葉元嘉嗎?”顏書妤不由皺了皺眉,“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葉嶸臣只是笑著看她,對她的思維跳躍毫不意外,咧嘴道:“你不喜歡,那就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