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眼前的兩個白淨內侍都悄悄紅了臉。
魏安輕咳兩聲,也便一本正經的到廊下望風,心道陛下竟也有這作風粗豪的時候,林美人還帶著傷呢,也不多加憐惜……每常都是靜悄悄的,如今卻鬧到白晝宣淫起來,也不知該說林美人太有本事呢,該是該說陛下終於展露本性呢?
男人啊男人。
那廂楚鎮抹完了藥,重新將杭綢制的薄薄褲管放下,抬頭看時,卻見林若秋楚楚含淚,以一副梨花帶雨的柔弱姿態仰面看著他——這人手勁太大,她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唯有用眼神表示抗議。
無奈男人領會到的意思跟她想表達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看見這副“教君恣意憐”的模樣,楚鎮腦中一震,忽覺身下那物竟悄然抬頭。
第10章 太醫
不過是剎那間的情思萌動,轉瞬那感覺便再度沉寂下去。楚鎮清晰地感知到它的變化,不覺微微漲紅了臉,一時間竟不知該羞還是該惱。
林若秋並無發現這位仁君的異樣,她畢竟不是建昭帝肚裡的蛔蟲,不能對他的每種情緒感同身受。
林若秋只飛快的抹了把淚,輕輕嗔道:“陛下您弄疼我了。”
這種話還要她明說,當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楚鎮此時才發覺自己那隻手掌還落在她小腿上,少女足踝纖細,淺淺不盈一握,他忙別開眼。
這屋子簡直處處都是誘惑,雖然屋子的主人也未必是存心。
楚鎮直起身,耳後的紅雲已漸漸消退,他沉聲道:“你跪了半天,又傷了腿腳,這幾天就別往外走動了,安心靜養為上。”
林若秋略一思忖便明白過來,想必是怕別的嬪妃再尋她麻煩:對於拿她當靶子這一點,楚鎮到底有些過意不去,今日雖處置了一個高思容,難保日後不會有李思容、趙思容跳出來,他日理萬機,未必都能顧得上。
這是個富有責任心的男人。林若秋既明了對方的好意,也就笑得眉眼彎彎,“妾遵命。”
見她這般聽話懂事,楚鎮反而略感無奈,在她鼻樑上輕輕颳了下,“你呀。”
林若秋忽然想起那個落在額頭上的吻,加上這等親昵的舉動,皇帝這是動心了,還是僅僅向她表示安撫?
正沉吟間,楚鎮已悄然起身,他今日本就是順便路過,並不打算留下用膳,已經解決麻煩,自然該回太和殿批摺子。
林若秋拉著他的衣襟小聲問道:“陛下會怎麼處置高美人?聽說她已被禁足,那些宮人不會苛待她吧?”
楚鎮斜睨著她,“你真心為高氏求情?”
見瞞不過這老狐狸,林若秋只得乾脆撒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