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搖搖頭,“不必了,朕等著你。”
這人比家養的貓貓狗狗還粘人,林若秋沒辦法,只得由他去,冷不丁卻聽楚鎮道:“你身上好香啊。”
林若秋懷疑的看著他,這人鼻子出問題了,還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為著有身孕的緣故,她最近連薰香都不敢用,更別說染上身了。
楚鎮肯定的道:“是乳汁的香氣。”
林若秋下意識便想說她還沒生呢,哪來的奶?繼而卻想起她最近的確有在飲用羊乳,因不敢吃太多怕孩子長太大難產,又擔心嬰兒在母體內營養不足,才選用了這味補充劑。
原本也是很平常的事,林若秋卻不願解釋太多,總覺得這個話題談論下去就太邪僻了——尤其在楚鎮看完那些春宮冊子後,很難保證他腦子裡裝的都是正經念頭。
林若秋支吾了兩句,待小腿的酸乏稍稍減輕後,便起身前去裡間淨室沐浴,還細緻的用一張厚厚門帘隔開,免得有登徒子偷看。要在平日她是不介意與皇帝洗鴛鴦浴的,不過孕期身材浮腫,她不想壞了皇帝的興致,更不想壞了自己的興致,不都說距離才能產生美麼?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出來,林若秋身著鬆軟寬適的寢衣,頭髮絞得半干披在肩上,白皙肌膚上還帶有熱氣形成的裊裊水霧,怎麼看都值得賞心悅目。若說女人一生中有著不同階段的美,她相信自己這副模樣便是孕婦美的極致,恰好處在少女與婦人的分野上,成熟中透著五分嬌憨。
可惜楚鎮並未被她的美色迷住,而是聚精會神坐在床頭擺弄一樣物事——是她昨日拿出來還未來得及藏好的緬鈴。
林若秋跟個幽靈般的飄過去,滿以為楚鎮會大感窘迫——她頂喜歡看這位天子麵皮發紅的模樣,大概是種反差萌。
誰知楚鎮不知是跟著她臉皮變厚了,還是終於展露本性,竟將那串緬鈴握在手中搖了搖,還一臉嚴肅的向她道:“朕竟不知你喜歡這些。”
這車未免開得太快,林若秋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真的沒在用啊,冤枉!不過,皇帝是怎麼懂的,莫非那本春宮冊包羅萬象,一下子就令他開了竅?若真如此,她或許該見識見識。
楚鎮瞥見她羞恥的面色,不禁笑道:“慌什麼,皇祖母送你的東西,朕自然不會奪了去。只你既這般喜歡,不如命人掛到廊下,日日賞玩不是更好?”
敢情他以為那是種式樣較奇特的風鈴。
林若秋為自己的淵博感到慚愧,可見懂得太多也不是好事,又怕楚鎮真箇叫人來,忙快步上前,蝎蝎螫螫道:“陛下,這鈴鐺不是掛著好看的,是……拿來用的。”
楚鎮咦道:“怎麼個用法?”
林若秋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但反正已豁出去了,索性道:“眼下沒工夫,日後有機會妾自己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