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皇帝喝了一盅生牛乳,林若秋又小心的為他將外袍除下,拿熱毛巾擦拭楚鎮露出的脖頸、手臂以及肩背,這樣做是很有效用的,楚鎮出了些汗,精神仿佛好轉多了,聲音低啞地向林若秋致歉,“讓你受累了。”
“陛下與妾之間,不必說這樣生分的話。”林若秋頭也不抬地答道,亦且鬆了口氣。她就說世上不可能真有使人意亂情迷的藥物,倘那麼有效,藥販子早就發財了。
她正要將那條擰得半乾的毛巾重新浸濕再抹一遍,可誰知手巾把堪堪從楚鎮褲管處拂過時,林若秋明顯的感覺到男人身子一僵。
她就算不湊近細看,也能猜到楚鎮此刻豎起了旗幟。
皇帝的臉騰地紅了,比起方才酒醉情狀不遑多讓。
林若秋無力地想要扶額,似乎兩人每每獨處時,都會有一些出人意表的尷尬境遇發生,這是天意麼?
她更想不到那藥居然真的能起作用,看來魏雨萱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並非徒有其表。只是眼下沒人來幫他解火,林若秋也不能親身上陣——就算過程遠稱不上劇烈,林若秋也不願冒著任何失去這孩子的風險。
要是能等到黃松年過來就好了,那老大夫總該有別的法子解救。林若秋只得半蹲下身,擺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態度以緩解其尷尬,“很難受麼?”
語氣平常得仿佛在問今晚壽宴上的菜好不好吃。
楚鎮結結巴巴的道:“你……先轉過身去,朕自己來就好。”
林若秋一拍腦袋,對呀,她怎沒想到這個?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當然是解決問題的最好途徑。
她又一次認識到自身的局限,還是皇帝有見識,哪怕在這種關頭也能做到思維敏捷。
林若秋從善如流地躲進紗帳,黑暗中,只聽到楚鎮微微的喘息聲,略帶起伏,如同夏夜裡的蟬鳴,撓得人心頭髮癢。
可是這蟬鳴遲遲也沒能結束,林若秋還以為以楚鎮的情況應該挺快的,結果捂著耳朵聽了半晌,依舊不見消停。
林若秋都快耗不下去了,正要問問他到底如何,床下的男人卻悄然開口,“若秋,你能否幫朕一個小忙?”
林若秋本想溜下床看看究竟,聽了這話心頭反倒七上八下,只杵著不動。
楚鎮知她誤會,忙解釋道:“不用費事,朕只是……想借你的手一用。”
他的喉嚨里仿佛生著爪子,每一個字都艱澀地迸出來,可知提出這樣的要求對皇帝而言著實難為情。
林若秋再懵懂也該聽懂了,小聲問道:“出不來嗎?”
楚鎮點點頭,哪怕周遭的光線暗到近乎沒有,林若秋也能猜出他此刻定是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