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藥的效力實在厲害,再不然就是楚鎮空曠日久,這方面實在生澀。林若秋雖然也有羞恥心,可她的羞恥心卻沒生對地方,遇上旁人的事尤其頭腦冷靜。
本著一顆菩薩心腸,林若秋不假思索的伸出胳膊,“陛下請用。”大有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氣勢。
還好楚鎮沒說謝謝招待,只是默然無聲捉住她的柔荑,否則場面更要窘迫。
這回就快了許多,林若秋聽見他在那裡來來回回了幾下,很快便沒了動靜。雖然太快了也有點尷尬,幸而麻煩是解決了。
林若秋則無需他客套,簡潔利落地往淨室洗手。
等再度回來,楚鎮連寢衣都換好了,兩人打了個照面,楚鎮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
林若秋的反應則無比叫人舒坦,她靜靜地站在那兒,“陛下放心,妾今夜不曾瞧見別的,您只是酒醉後喝了一盅解酒湯,妾便服侍您睡下了,餘外什麼也沒有。”
身為下屬,能這樣急人所急,同時顧全領導的面子,林若秋覺得沒誰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
楚鎮感激的望她一眼,似乎想給林若秋一個擁抱以示嘉獎,偏偏紅柳不合時宜地闖進來,“娘娘,黃大人已經到了。”
既然藥勁已經散去,黃松年自然就派不上用場,林若秋示意皇帝留在寢殿假寐,她自己應付來客就好。
可誰知黃松年早就在宮中活成了人精,早在紅柳過去請人就已猜出究竟,畢竟他眼中的林婕妤絕非一個多事的孕婦,三更半夜叫人本就疑點重重,若不為自身,便只能因為皇帝。而黃松年亦有聽聞中秋宴上魏選侍獻舞不成反大受羞辱,他便猜著還有後著——兔子急了都會咬人呢,這些宮裡的女人為了邀寵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畢竟當年的魏太后亦非善與之輩,她老人家的侄女想必不遑多讓。
故而黃松年一見面就滿面春風地迎上去,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可是陛下染上微恙,林主子才特意差人來請?”
林若秋不耐煩同這老大夫打啞謎,只得誠實的告訴他結論,“不想攪擾了大夫休息,如今陛下已然大好,您可以回去了。”
“好了?”黃松年愕然,“怎麼好的?”
林若秋保持沉默,這種事難道還得細細向一位老人家說明嗎?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種程度。
黃松年上上下下睃了她幾眼,忽的嘆道:“林主子,您這樣不知保重,微臣實難安心哪。”
這話林若秋就不懂了,關她什麼事?從頭至尾她都是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