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強硬的摟著她的纖腰,“你自己跳到朕腿上來,不就是希望朕對你如此麼?”說罷仍自顧自的俯身下去,仿佛她鎖骨里盛著甘甜的美酒。
林若秋只好捂著臉裝死,心道皇帝當真是沒救了,就算久旱逢甘霖,也不該天天這樣廝纏著她——不過她還蠻喜歡他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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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顧及公主的情面,皇帝當天就命人賜了一盒上等的傷藥下去,也讓趙賢妃稍稍掙回了一點面子。與此同時,魏安打聽得那日是錢婕妤在園子裡放風箏,雖非故意,皇帝卻難免遷怒到錢氏頭上,罰了她兩個月的月俸,又命她閉門思過——誰叫公主被那幾個風箏分走了心神,差點摔著?
錢婕妤當真是冤枉,她造紙鳶本只為吸引皇帝注意,不料皇帝沒見到,卻遭此無妄之災。無奈皇帝的話即是聖旨,她明知不公,也只得老實領受。一時間,宮中其餘嬪妃不免以此為鑑,縱有想出奇制勝的,也暫且歇了心思,萬一走了錢氏的老路可怎麼辦?誰都知道如今皇帝把這個女兒看得比誰都寶貝,這位無憂公主更是經不得嚇的。
她們甚至疑心此事是林若秋故意做的局,小孩子可懂得什麼,還不都是大人指使的。看來林昭容著實手段厲害,這下錢婕妤無顏面聖,還害得賢妃娘娘傷了腳,這樣一箭雙鵰的伎倆也是沒誰了。
趙賢妃聽到這些閒話,不禁笑道:“她們以為林氏有如此能耐?倒真是把人看高了。”
她寧願林若秋是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婦人,那樣陛下遲早會看穿此女的真面目,也不會這樣鍾愛於她;可偏偏林若秋心胸謀略都只在平平,趙賢妃才愈發納悶,陛下到底看上這女人什麼了?
“您就別操心了,這回吃的苦頭還不夠多麼?平白損了身子,卻只喚來陛下幾句不痛不癢的慰問,更是絕口不提將公主交由您撫育,您說您圖個什麼?”川兒說道,輕描淡寫地將一貼膏藥拍在她腳踝上。
趙賢妃嘶的一聲,埋怨道:“你下手輕點!”
“那怎麼成?太醫都說了,筋骨上的傷,就得這樣蠻力才能治好,誰叫您不把自個兒的身子當回事的?”川兒抬起俊秀面龐,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橫豎陛下瞧不見,您若是太難受,就哭出來吧,小人可不會隨便往外說的。”
趙賢妃聽他牙尖嘴利,原本傷處還在隱隱發痛,這會子反倒笑罵道:“行了!本宮的事,要你操什麼心,你倒囉嗦!”
語畢卻又悵然,若非川兒時不時打趣哄她開心,她這披香殿真得如冰窖一般了。沒有孩子的女人,過得再好也是不好的,可是陛下的意思那樣決斷,不可能再有轉圜之機了,她還有什麼法子可想?
忽聽宮人來報,“瓊華殿林昭容來看望娘娘。”
趙賢妃忙命請進,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倘若她能說清利害,讓林氏自願將公主交到她手中,就連陛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