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輕輕鬆鬆地接過,繼續湊趣,“可縱使咱們的陛下是那聖僧,他也只肯為娘娘您折節破戒,旁的妖精看都不會看一眼呢!”
林若秋被他逗得樂不可支,但細想想還真有道理:在她來之前,楚鎮可不就過得如苦行僧一般麼?是她這個妖女不干人事,哄得聖僧落入凡塵。
現在聖僧成了她掌中之物,林若秋自然不願將唐僧肉拱手讓人,因收住笑正色道:“本宮不願見她,讓她回去吧。”
倘若溫嵐與她同為宮中嬪妃,她或許還得賞三分薄面,可一個沒名沒分的未婚小姐,林若秋何須同她客氣?現在她就很後悔當初收下魏雨萱那塊金銀,換了如今的她,絕不肯做這種事——她對楚鎮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烈了。就算她不過是個昭容,可大家各憑本事吃飯,憑什麼她要將身邊的男人拱手相讓?
無論這個溫嵐是何目的,林若秋都懶得接招,只吩咐進寶等人,“日後她再過來,就說本宮正忙著,無暇見客。”
想必溫嵐碰過幾次壁,自己就該知難而退。
進寶會意,因悄悄的退出去,那溫嵐小姐一見他便歡喜上前,“公公,不知娘娘此刻可有空見我?”
進寶搖搖頭,“主子此刻不在殿中,姑娘您且回去吧。”
溫嵐仍不肯死心,“可方才裡頭明明傳來動靜……”
進寶面不改色的道:“想必是哪裡的野貓在作耗,您也曉得,這行宮地處偏僻,沒準就有野物喜歡上躥下跳的。如今天色已經不早,姑娘您若還不回,當心遇上危險。”
溫嵐聽他話里的意思,分明把自己比作下賤的“野物”,臉色不禁一陣紅一陣白,又怕辯不過這閹人反而出醜,只得怏怏地道:“那請公公代為轉達,說我改日再來。”
進寶隨口應了聲,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氣,繼而重重甩上門。
溫嵐只覺喉間一口氣提不上來,緩了兩三下才算呼吸平順。
侍女擔憂的攙扶著她,“小姐,如今該怎麼辦?”
溫嵐同樣一籌莫展,從前倒沒聽人說林昭容這般跋扈,無奈彼此尊卑分明,林昭容真不肯見她,她也不能硬闖進去,只得憂心忡忡的道:“等明日再來試試吧。”
林若秋從窗口望見那狐媚子離去,方才舒了口氣,只覺她這趟來避暑山莊就是個錯誤,留在宮裡倒能清清靜靜的。
當然最應怪的還是楚鎮,誰叫這男人太能招蜂引蝶?哪怕他什麼也不做,也自會有數不勝數的蜂蝶圍上前來。
心中存了氣,楚鎮晚間過來的時候,林若秋的臉色便不十分愉快,只烏雲蓋頂的在那裡幫景嫿換尿片。她照顧孩子倒是十分拿手,可能因為膝下唯獨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對其格外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