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恭敬侍立的魏安見自己又被拿來獻祭,早已三緘其口,恨不得化成石像,遠離這場紛爭。
楚鎮訕訕道:“朕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
他一服軟,林若秋卻蹬鼻子上臉起來,“若真如此,陛下大可以派侍衛隨從,何必偷偷打聽,倒顯得做賊心虛。”
楚鎮無言以對,只好把魏安提來訓斥,怒目道:“朕無非讓你問問淑妃是否回來用晚膳,你倒好,淨打聽些有的沒的,還鬼鬼祟祟引人疑心,你這個御前總管是怎麼當的?”
魏安滿心委屈,苦於夾在其中兩面為難,只得乖乖認罪,充當皇帝與淑妃練拳的沙包。
林若秋從不喜遷怒於人,再則怕皇帝真把魏安趕出領罰,那紅柳就該傷心加心疼了,因此說了幾句,便不再多說。
待得魏安領著眾人退下,室中只剩下他們兩個,皇帝方才輕輕將兩指搭於她肩上,柔聲道:“朕是凡人,自然免不了會不安,會醋妒,你就當行行好,原宥朕這一次行麼?”
林若秋噗嗤一笑,“臣妾可沒您這般小心眼。”
到底是和好了。
楚鎮於是乘勝追擊,“今次就算了,往後田氏再邀你做什麼,你可得提前知會與朕,省得朕擔心。”
那田夫人看著一臉正氣,可鏢局出身的人物,作風想必豪邁得厲害,只怕找小倌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一回事。
楚鎮正色道:“你可不許學她的,尤其不能上那些相公的當。”
“相公”是行當里對那些人物的俗稱,恰如娼妓被稱為姐兒一般。
林若秋莞爾道:“我怎瞧得上他們,陛下把我想得也太眼皮子淺了。”
有楚鎮這樣的絕色在身邊,她才叫撿著大便宜呢,千金難買心頭好。
凝望著皇帝玉面含春的俊容,林若秋悄悄在他手心捻了把,“陛下餓了吧,您是想先用膳呢,還是先用臣妾?”
難得見她故意挑逗,楚鎮的感覺很快上來,不過他仍是低低說道:“朕先去洗手。”便轉身向淨室走去。
林若秋輕咬著嘴唇,看來皇帝還是無法越過那道關卡,關鍵時刻只能靠手來頂事,卻不敢與她正面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