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聽著她清澈而又堅定的語聲,不由得彎起嘴角,從被中握緊她的手,“是,朕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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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往往冰冷無情,次早林若秋並未賴床,一睜眼就忙著起身觀察皇帝情況,她的眼睛雖不像標尺那樣準確,好歹也算得視力良好。然則她努力睜大雙目端詳半日,也沒看出半分分別——或許是肉眼看不到的區別。
楚鎮尷尬的捂著褲頭,“沒這麼快,過幾天再說吧。”
林若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略顯猥瑣,忙飛快的從他身上溜下來,但看皇帝有條不紊的整衣洗漱,似乎準備照常作息,林若秋忍不住道:“您今日要見客嗎?”
“不過是田文禮的幾個同僚想要面聖,朕懶得回絕罷了。”楚鎮凝望著銅鏡中略顯憔悴的面容,可知他昨夜睡得並不怎麼好,畢竟是切身之事,他比誰都要關心。
林若秋婉轉建議道:“您還是推了吧。”
“為何?”楚鎮不解。
林若秋只得向他講述自己的擔心,畢竟那種藥是作用於睪腎以及下部一些腺體的,恐怕會有副作用——譬如尿頻尿不盡。何況席間免不了多飲茶,試想一下,皇帝與臣下交談甚歡,卻動不動就得往淨房跑,這不是太損害帝王形象了麼?
當然憋著對身體更不好。
楚鎮一想有理,且他如今每日都要泡藥浴鞏固身心,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也太容易傷風受涼。楚鎮便道:“那你替朕回絕他們吧。”
又望著林若秋笑道:“看不出來,你替朕想得這樣周全。”
林若秋嘆息,還不是因為這樁事太叫人傷神麼?且又關乎私隱。如今她只盼著皇帝儘快好起來,越快越好,當秘密不再成為秘密,她也就用不著日夜懸心了。
本來就無甚要緊事,故而林若秋找進寶跑了趟腿,那些人就知趣的不再上門,只送了些補品過來好顯得誠意。林若秋對外所用的藉口仍是水土不服,因了這個,她也不再見客了——她得照顧皇帝嘛!
旁人倒罷了,唯獨田夫人腆著臉上門探視了三兩回,她以為林若秋生怕皇帝被外頭那些小浪蹄子勾引壞了,這才使了個巧宗兒,把皇帝攔在屋裡,為此豪氣干雲地向她表示,她絕不會讓田文禮找些外頭的小浪蹄子來跟她爭寵——田文禮若敢這麼做,她第一個就打斷丈夫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