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欣慰地賞了他一個香吻。
魏寧婉來到書房門前,就聽到裡頭傳來沉悶的一聲“滾”,腳步不禁頓住。
小嬋悄悄道:“太子殿下將自己關在裡頭快有兩個時辰了,良娣,咱們也回去吧,這時候可不好惹惱殿下。”
魏寧婉輕輕笑道:“慌什麼,殿下心中煩惱,我正是來替他解憂的。”
說罷,便冉冉推門進去。
楚瑛看見是她,臉上也未露出任何喜色來,只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魏寧婉道:“聽說陛下讓二皇子安頓今年賑災事宜,殿下正是為此而不快吧?”
楚瑛本待發火,想起什麼,卻又毫無底氣,只拿黃酒潤了潤喉。
魏寧婉見他微露醉態,心中竊喜,上前低首道:“妾身上次和你說的那些話,殿下莫非還不相信麼?陛下早就有改立太子之意,如今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知殿下氣量寬宏,可別人都已經踩到頭頂了,難道還不許咱們反擊麼?”
楚瑛自嘲的笑了笑,“我資質本就差二弟遠矣,縱使陛下有意令他繼位,那也是應該的……”
“殿下豈能這樣說,物不平則鳴,您是長子,憑什麼要讓位他人?這位子合該是您的。”魏寧婉沉聲道,“反倒二殿下非但不知避嫌,還處處與您爭鋒,此等狼子野心,難道您還看不出來麼?殿下,還請早做打算為好。”
她蓮步上前,細細貼近楚瑛耳畔,“不若就依臣妾先前的法子,定能讓您心想事成,難得遇上這麼個機會,若錯失良機,恐怕殿下悔之晚矣。”
楚瑛仿佛有些動念,卻仍遲疑道,“這樣做,二弟會被處死罷?”
縱使再忌憚,他也終究不忍。
魏寧婉看不起這樣心腸軟弱的男人,無奈魏家盡將寶押與此人身上,她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遂娓娓說道:“自然不會,二皇子終究是陛下的親兒子,陛下不會將他怎麼樣的,再說,他也大可以辯解自己是為了皇后好呀,皇后的年紀早就不適合生孩子,他分明是幫她才是,陛下定會從寬發落的,頂多也就是趕去封地而已。”
她拉起男人一隻手,柔聲說道:“您就聽臣妾一言,日後縱使皇后知道了,她也絕不會怪您的,免去兄弟鬩牆之禍,皇后高興還來不及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兄弟二人自相殘殺麼?再說,您此舉也免了母后一場折磨,生兒育女的多危險呀,還是讓母后她老人家頤養天年,那才是真正盡孝呢!”
許是酒醉麻痹太深,又或是魏寧婉那悅耳的嗓音太具有誘惑性,在這般甜言蜜語的蠱惑之下,楚瑛終是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