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供是假的?”
何瑾然緩緩道：“沒錯，他在說謊。”
韓振低頭喝湯。厲大海果然無法擺脫反派的宿命……虧他還真相信了他。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有沒有到厲大海家去看過?”
“去過。”何瑾然道：“xx山111號，是一座墳。”
“臥槽，這麼詭異?!”
何瑾然道：“厲大海他其實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我以前家訪過，沒有任何線索。”
“唉……好吧。”
韓振真心覺得破案前路漫漫。
他的智商，不適合偶像劇以上的劇情。
吃過飯，何瑾然問他：“你知道心理學中的遮避行為嗎?”
“……不知道。”
韓振還挺羞愧的，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警界高材生”。
“就像嬰兒喝飽以後，會主動避開奶嘴。這是人類本能中一種潛意識的規避行為。厲大海他之所以編出種種謊言來證明他的顯赫身世，甚至產生自我幻覺，也是出於這種心理。”
“哇喔。”韓振假裝很震驚。
不明覺厲。
……
上完一天課，韓振坐上何瑾然的車回家。
他們先去了一趟超市。
何瑾然往超市購物籃里倒進一大堆保險套。
韓振：“你、你想幹嘛?”
何瑾然微微一笑，“做一些未婚夫夫該做的，你懂的。”
他竟無言以對。
韓振偷偷自己逛了逛，拎了一包旺旺雪餅和幾瓶腎寶回來。他自以為藏得很嚴實，沒想到卻被何瑾然一眼看穿。
何瑾然默默把雪餅放回去，把腎寶放進購物籃，順便又多拿了幾瓶，嚴肅道：“不准瞎買小零食!”
韓振很想哇地一聲哭出來。
但他明白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必須要強顏歡笑面對殘酷的世界。
何瑾然想了想，又給他拿了一整箱腎寶，哄道：“男人要腎好，就要喝腎寶。味道好極了。等你把透支的腎補回來，想吃多少旺旺就吃多少。”
韓振幽怨道：“人家的身體還不是被你給掏空的?”
結帳時，收銀員瞪大眼睛看著鋪滿一桌的套套和腎寶，震驚道：“您……確定要這麼多?”
“噢，好像不太夠，那邊的杜蕾斯我全要了。”
何瑾然利落地掏出卡買單。
韓振虛弱道：“你懂不懂循環資源利用這個道理……”
“嗯?”何瑾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對收銀員道：“那就再給我來一箱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