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再度陷入狼狽中,她最不能應付的就是這樣直來直去,他怎麼能毫不臉紅的說這些話呀?楚瑜卻被他弄得麵皮泛赤,不得不避開他的視線。
一直到水溫半涼,朱墨起身穿衣,楚瑜仍是精神恍惚的。她覺得這位夫君實在是太危險,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很容易抵擋不住,照這樣下去,遲早得墜入他的陷阱不可。
她必須加強戒備。
儘管做好了拋夫立子的準備,可到了晚上,楚瑜到底還是沒臉將朱墨從書房叫過來,這太難了,她實在說不出口。何況,見識過朱墨強健的軀體,楚瑜很懷疑自己能否經得住衝擊,都說女子第一夜往往分外疼楚,她還是得做好心理建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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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中,景清帝放下手中奏摺,面色冷然望向侍立的臣子,“安王狀告你強搶民女,定國公府是受了脅迫才將女兒許配給你的。”
“楚府並非民家,楚六小姐亦非民女,”朱墨恭敬執手,平靜說道,“臣托媒妁上門說和,並未有一字半句脅迫之語。”
“如此說來,你與楚六姑娘還算情投意合?”皇帝睨著他。
朱墨不言,現在或許未必,可以後的事情誰說得准呢?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景清帝似乎並非存心質問,見他如此說,臉上反倒漸漸舒展開來,“這些世族自詡清高,仗著祖上積攢下的一點功勳,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朕早就瞧他們不順眼,讓他們吃點教訓也好。”
“陛下聖明。”朱墨毫不遲疑說道。
景清帝望著座下這面容清朗的年輕人,很清楚他並非如傳聞里那般善於阿諛,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無非是順應了朕的心意而已。
他身邊所需要的正是這種人。
第9章
“你如今已然成家立業,你母親若泉下有知,想來也會高興。”景清帝有些唏噓的說道。
“母親她……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朱墨臉上微顯躊躇,卻沒有再說下去。
有些事無須說明,別人一樣也能明白。
景清帝望著他與那人頗為相似的輪廓,神色微黯,頷首道:“朕累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