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卻望著她微微的笑,“你方才做得很好,雖然有些過火,卻還不失身份。”
楚瑜沒好氣道:“那還不是跟你學的。”
她雖然生氣,卻也不至於立刻變成個沒教養的悍婦,皆因當時察覺朱墨神色有異,似乎在暗示她什麼——朱墨平時可沒這般乖巧,任由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楚瑜於是似有所悟,猜到或許要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無論這戲是真還是假。
“趙克己多疑,若是不能取信於他,咱們恐怕會前功盡棄。”朱墨兀自說道,“所以今夜他設宴相邀,我還不能不出去,否則豈不證實了心裡有鬼?”
這勉強算得一句解釋,楚瑜哼哼說道:“你又不是好人,只怕你心裡正求之不得呢!”
“是,我當然不是好人,”朱墨逕自承認了,他拉起楚瑜的手,密密說道,“可是娶了你這樣國色天香的夫人,我眼裡哪還看得上別人,你覺得那些庸脂俗粉會是你的敵手麼?”
“呸!”楚瑜撇開他的手,但是沒能成功,只能扭過頭去,拒絕與此人對話。但是她的心情畢竟好轉了些,不得不說,朱墨深諳說話的技巧,知道這時候認罪也是討打,因而變相的阿諛一番——他戳中了楚瑜自負的軟肋。
“所以你今天過來,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你若是不在意我,怎會理會我去了哪裡?”朱墨愈發加緊攻勢。
他灌米湯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好了,楚瑜不屑道:“誰管你?”語氣到底軟化了些。
不過這話里的前因後果讓人忍不住深究,楚瑜彆扭的問道:“那要是我沒來呢?”
朱墨笑眯眯的展開兩手,“那自然該怎麼樣便怎麼樣。”
楚瑜氣得將枕頭朝他身上扔去,“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吃著碗裡還惦著鍋里的!”
朱墨靈巧的將美人枕抓住,這才放棄逗她的念頭,肅容道:“開玩笑的,就算為了你,我也得守身如玉才是。”
他一本正經說來,楚瑜分外覺得滑稽,怕笑容被他瞧見,忙藏起嘴邊兩個微渦,吩咐盼春將湯藥端來。
朱墨見人進來,暫時停止笑鬧,好奇湊過去,“你還在喝藥啊?”
“又不難喝,怕什麼。”楚瑜簡直把這藥當成了安神的蜜水來嘗,睡前必喝一盞才過癮。她引頸嗅了嗅,向盼春蹙眉道:“這兩日倒是氣味偏苦了。”
盼春亦不知何故,撓頭道:“還是照原來的方子煎的,應該不會有異常。”
許是水質差異,楚瑜想了想,正要端起來飲用,朱墨卻劈手奪過去,“我先替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