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瞧著那肥壯的身軀擠過院門,臉色便徹底垮了下來。
玲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求告般的看向她,“夫人……”
“省下你那套虛情假意的功夫吧,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楚瑜漠然說道,朝門外的連廊揚了揚下巴,“東西我會命人收拾出來,你搬到西廂去住吧。”
玲瓏咬著嘴唇,想要說點什麼,見楚瑜好似一堵無堅不摧的城牆杵在那裡,竟沒一點能夠攻破的地方,只得欠了欠身,頹唐的應聲喏。
等她和林夫人派來的丫鬟冉冉離去,盼春望秋二人才一擁上前,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
楚瑜被兩人吵得心亂,大聲喝道:“都別爭了!”
小姐可難得發這樣大的火。盼春與望秋對視一眼,大著膽子問道:“小姐,您還真打算讓她在府中長住呀?”
“不然還能怎麼樣?人家都逼上門來了。”楚瑜沒好氣道。從來見過天底下有這般好搬弄是非的婦人,逼得她騎虎難下。
人已經來了,當然不可能立刻送走,眼下要緊的是查清這件事的經過。楚瑜想了想,“盼春,等會兒記得從寶芝堂請個大夫回來,問問要不要開幾劑保胎的方子。”
盼春情知她想確證這身孕是否屬實,趕緊答應著,深以為然的說道:“咱們謹慎些也是應該的,可別著了旁人的道。”
楚瑜也很想相信玲瓏的身孕是假的,但事實如此,容不得她往好的方面想。她那肚子都隆起成那樣,少說得有四個月了,她總不可能在衣裳底下塞了口鍋子來冒充胎兒。
想起四個月前,正是她和朱墨冷戰過後又重歸於好的時候,楚瑜的心就一陣揪亂。腦海里劇烈的猜疑著:莫非朱墨趁著她不在的那段日子,竟跑去和玲瓏幽期密約不成?因此才珠胎暗結。
楚瑜用力搖了搖頭,將種種不當的猜測從腦子裡拂去。朱墨這一年多來的種種行為,已經證明他對她是有情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別人就無情了呀!
楚瑜覺得自己亦有些混亂了。
望秋悄然嘆了一聲,一籌莫展的道:“小姐您不妨修書一封,問問姑爺確實的情況,哎,不過這一去一來,少說也得一兩個月了。且聽聞川渝地勢複雜,不知道這信能不能落到姑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