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生來肌膚嬌嫩,光那點刺激都令她臉頰微微紅腫了,她不由生氣的道:“你怎麼還有鬍子?”
“我又不是太監,當然會有鬍子。”朱墨說道,腆著臉望她脖頸邊靠來。
楚瑜嚇得忙往床邊閃躲,卻被朱墨捉魚一般輕而易舉的拎起來了,只怪架子床就只有這點大,她當然逃不脫朱墨的手掌心去。
朱墨貼在她耳畔密密的道,“你方才一席話說得我也疑疑惑惑起來,我還真怕自個兒變成了太監,不如咱們再試一試?”
有什麼好試的,楚瑜可不願成全他的淫心,無奈那件繡著斑斑紅梅的蓮青肚兜已被朱墨一手抄起,她只能徒勞無功的滑到男人懷中去。
一個人長久沒吃飽飯,初見了食物自然難以饜足,但是嬌花易折,楚瑜也不能任他索取無度。兩度之後,她便氣喘吁吁地用綃紗裹著身子,紅著臉豎起眉毛:“不行,再下去天就快亮了。”
雖然誇張了些,但也不見得是謊話——誰曉得朱墨的耐力會這樣好?跟個木樁子似的,半天都不倒下來。
朱墨欣然將這句話當成贊語,一手攬著楚瑜雪白的肩膀,一邊偎到枕上道:“你說林夫人領人前來鬧事,南嬤嬤是怎麼安置的?有沒有幫你把人攆出去?”
一想起這件事,楚瑜心裡就有些鬱郁的不痛快,可是她也不能當著朱墨的面給那位老人家上眼藥——歸根結底,兩人只是立場不同而已,南嬤嬤也沒義務一定要站在她這邊。
因此楚瑜只道:“嬤嬤她年長心軟,縱有心也無力呀!”
朱墨何等剔透的心腸,一聽此話便明白過來,沉下臉道:“回頭我仔細說說她。”
楚瑜委婉的向他表露在家中的權威不夠,就是為了這句話,又怕枕頭風吹過了,回頭南嬤嬤反怨怪起她來,便道:“你說歸說,語氣可得溫和些,我看南嬤嬤也不是誠心的,休說她了,我看見玲瓏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都憐惜得不得了了。”
又睨著朱墨,“我敢打賭,玲瓏要是在你面前哭一場,掉幾滴眼淚,你也不忍對她說重話的。”
朱墨明知道她這種猜測毫無規矩,不過楚瑜既這樣編排,他爽性笑道:“這麼說,若我真死在外面,你還得放任她在家中把孩子生下來,甚至視如己出一般待它?”
“別動不動就說死,快過年了,也不怕晦氣!”楚瑜嗔道,繼而卻是幽幽的,“那也沒法子呀,倘若玲瓏腹中真是你的骨肉,我也不能將她給殺了,你們朱家總得後繼有人。”
瞧見小姑娘自怨自艾,在腦海里編排出一段狗血苦情戲碼,朱墨既好笑,亦意存憐惜,他緊了緊懷中的頭顱,堅定的道:“放心,咱們以後會有孩子的,何必指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