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但行前路,莫問前程。」薏苡淡淡道。
電梯裡陷入一片寂靜,隨著電梯停在一樓,電梯門也緩緩打開。
他餘光一瞥,「你可以隨時來找我,這是我欠你的人情。」
說完,他徑直走出電梯,步履穩健沒有任何停頓。
薏苡也跟著走了出去,一邊抬手看了眼時間,然後給她爸打電話,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對方已經走了,並且囑咐她要多注意身體,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記憶中她爸從來不會搞那些感性的一套,只會言簡意賅的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可她知道,對方只是不想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她的壓力大,她爸的壓力同樣不小,這個時候每一步都等於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摔的血濺三尺。
回到車上,她不由想起昀里的話,其實她也不知道昀里為什麼會選擇德爾星,一個人的人品從格鬥中可以得到體現,功利性較重的人為了贏完全可以不擇手段,昀里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那種為了虛名而沒有下限的人。
他的有恩必報只是建立在還人情上,並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人情而動搖自身的立場,萬一對方和她不是一條路的,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可是德爾星的情況對方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並不像一個膽怯懦弱的人,除非他的立場讓他只能選擇這條路。
想了想,她還是聯繫嫿畫,讓對方把昀里的成長環境資料都調出來。
比起被逼無奈,她更不想看到第二個圖月,前者還有路可以選擇,後者就只能成為一個有思想的傀儡。
「一群人只會說一堆屁話,吵得腦殼疼。」軍團長罵罵咧咧坐進了車裡。
薏苡看了眼時間,「剛剛上面來了通知,一個小時後有個高層會議,球長現在應該高興極了。」
出乎意料,這次她也收到了會議通知,在以往這種會都只有少將以上的軍銜才能參加。
可是自己才升職不到一年,不可能再次給她加軍銜。
「他當然高興了,能不高興嗎?」軍團長閉上眼靠坐在那揉著額心,「誰知道現在的聯邦政府是個什麼情況,萬一是個爛攤子也不好收拾。」
上任聯邦長肯定留下不少心腹,再加上黑暗勢力的滲入,現在的聯邦政府是個什麼樣子的確不好說,但這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可以用清除腐敗分子為由光明正大撤掉他們。
這種權力歸攏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難以下手,可對於軍團長這種老江湖而言肯定不是什麼難事,畢竟從現在第一軍團上下一心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剛剛收到了會議通知,不知道是不是球長想見我?」她微微挑眉。
就不知道是因為人造人保護法的事,還是軍團長調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