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今天没少在土上滚来滚去。
嗯。敖渊沉沉的应了一声,看了眼团成一团睡在床脚的小狼崽,眸光暗暗的。
这一夜敖渊睡的并不怎么好。
这些天他晚上经常会梦到有一个人,陪他识文断字,教他人间是非,握着他的手,和他走遍整个繁华的都城。
可这几个晚上,梦境开始变得血腥而又嗜杀,避无可避。
他又梦到同一个人,用一柄他赠与的匕首将他手指齐根斩断,也梦到那人与太子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而他只能在原地看着,心中杀意汹涌,沸腾肆虐,喉中全是血腥。
然而梦境一转。
这次不再是无尽的崩塌嗜血,反而是一片大好风月。
旁边烛火充盈,衬得一室温暖澄黄。
他梦到有一个少年,将他半抱在怀里,水润的唇微微张合,将甜如蜜液的东西哺喂给他。
唇贴着唇,他能听到少年口中轻声在他耳畔,一遍遍的,软乎乎的喊他名字。
敖渊。
敖渊睁开眼睛坐起,室外已然大亮,他眸中也一片清明。
可就在下一瞬,有一只白皙的手撩开了被子,随后,顾宴生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好奇,说:圆圆,你这里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生生:凭什么人家绣花针都是越磨越细但是你的越磨越粗了!
嗷:
熊肉的味道纯属杜撰,百度百科也没找到最后,这里是架空古代,所以没事。
我们现代人不能猎杀熊,这违法,也不能吃野味,这不安全也不健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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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顾宴生定定的看着敖渊说:你不自己弄一弄吗?
敖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还有尚未被压下去的红色。
憋着很难受的。顾宴生以为他眼圈红是因为憋得太难受了,当下从床上跪坐起来,往敖渊那边跪行了几步,想了想说:你是不是不记得要怎么弄了呀我帮你,这个我会。
敖渊失忆了。
所以正常人十几岁就应该知道的生理知识,可能敖渊都不记得了,所以才会被吓醒。
之前他从电视上看一个剧,说兄弟之间就要互相帮助!
顾宴生也很希望自己能成为敖渊的兄弟,这样一来,敖渊恢复记忆之后,念在他勤勤恳恳劳苦功高,说不定就不会给他毒酒喝了!
顾宴生一边跟敖渊讲着,一边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伸手直接帮敖渊处理了这个清晨经常会发生的小意外。
敖渊唇角抿着,攥住了顾宴生的手腕,看着顾宴生毫不迟疑的动作,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你从前,也这样帮别人?
不啊。顾宴生晃了晃手,没甩掉,撅撅嘴说:我没给别人弄过,我平时在病房都见不到人的
生理知识也都是大夫和他大哥告诉他的,还给了生理知识的书看。
有些话敖渊听不懂,可他却听懂了从没给别人弄过这句话。
只有他一个人。
差点升起的偏执念头顿消,敖渊眉心一松,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松开了钳制着顾宴生的手,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表情看。
顾宴生的手便畅通无阻的落了下去。
伴随着顾宴生带着点探索和好奇的动作,敖渊的眉心逐渐收拢,肌肉也紧绷出了流畅的线条。
顾宴生小心观察着敖渊的神色。
敖渊沉默不语,下颚紧绷。
顾宴生抿了抿唇,于是更起劲了。
片刻之后,敖渊牙关一紧,睁开眼,慢慢的出了口气。
顾宴生一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活动,嘟囔着说:手好累。
他以前自己都很快的。
刚才折腾弄了小半个时辰了,累得不轻,顾宴生气的想叉腰。
敖渊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呼吸。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下床将布巾沾湿给顾宴生擦手,看着顾宴生葱白纤长的手指,刚才那一幕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极具冲击。
他呼吸一顿,动作不由就停了,胸口充斥着某种躁动的情绪,逼得他眼圈逐渐又泛起了红。
那股陌生又熟悉的躁动来的突然且剧烈,敖渊几次运气,都没能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感觉压下去,反而越演越烈,以至于他甚至想攥着顾宴生的脖子,将他直接摁在身下,行尽一切暴虐之事。
顾宴生一愣,被敖渊一瞬间变得有些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有点害怕敖渊用那种表情看他。
然而敖渊紧接着就闭上了眼,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说:别看我。
顾宴生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敖渊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心疼,试探着小声的说,圆圆,你不会是又起来了吧?
有些经历比较旺盛的人的确要好几次,敖渊这是因为没有满足的原因吗?
但是敖渊身上还有伤呢也还这么精神?
那以后怎么办?
顾宴生揉着手腕,脸上有点苦恼。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熊肉?
顾宴生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以前听人说熊肉可以固本培元,有补虚损,强筋骨的功效圆圆,你去哪?!
敖渊强压着越演越烈的疯狂念头,将顾宴生的手擦干净,匆匆丢下一句,正午便回。
说完,他打开房门,身影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了顾宴生的视线中。
顾宴生端着盆子出去换水,感叹:圆圆还是害羞了啊。
*
敖渊身处在采石矿对面的高山上,目光如炬,似鹰一般紧紧地巡视着下方不停忙碌着的士兵。
上次他回来过这里。
只可惜,上一次来的时候,他没能找到之前欺辱顾宴生的两人之中,完好无损的那个。
只有被他一脚震昏的人好找,就躺在伤兵营内,被他挑断了手足筋脉,又烙断了子孙根。
本来也还想再逼问剩下那人的住处,却被巡防的人发现了,只能暂时杀了出去,等待着日后再回来。
那一日也像是现在这般。
满腔杀意肆虐,脑中一片混沌,偏执而又疯狂,只想让所有人闭上嘴。
只有死人才能安静,才不会吵到他,才能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敖渊闭了闭眼,眸中短暂恢复了清明,半晌,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不过短短几日就显得颓弱不少的男人身上。
那人正战战兢兢的,从营地里佝偻着身子往外爬。
很好。
他找到了。
*
顾宴生正在打点他们上路需要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