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实要戴着草莓的戏份并不多,但是难保后期真的会多加几场啊。
而且可能还不光是脖子。
其他地方说不定也会有。
再者, 情人要拍到夏天结束, 那个季节蚊子多, 她又一向是很招蚊子的体质, 就怕到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褚妃梁什么都不做, 她身上也得有一片的红印。
那才真是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到时候再说吧容光看了看褚妃梁, 忍不住目光就落到了她嘴唇上,说道:我怎么都行的。
就是可能吸出来的印子不太持久。
容光也没什么经验, 并不清楚小草莓要多久会消下去, 她只知道蚊子包反正是要好几天,如果碰到花蚊子,可能大半个月都消不了, 发作的时候还会肿起一大片。
想到这里,容光虚心的问了问褚妃梁。
褚妃梁跟她站在楼梯上, 听完之后挑了挑眉毛,下巴微仰,看着容光, 脸上的笑容张扬又肆意, 行不行的,你这不是试过了?
容光一愣。
瞬间她就捂住了脖子,完全忘记了她自己脖子上还顶着八九个印儿呢!
眼前这一关先能过去了再说鬼知道这脖子上的印能持续几天才消!
反正就看那个痕迹容光觉得,可能也得顶个两三天了!
*
楼下,翘首以盼等了许久的三人看见容光跟着褚妃梁下去, 眼睛齐刷刷的都亮了起来。
姚阿姨特别热心的给容光拉开了一张椅子,笑着说:光光快来坐下,昨天也累了一天了,正巧今天家里人都在,一起吃了饭再走吧。
容光注意到桌子上的菜色都比较清淡,还有几个特别润嗓子的菜,显然是特意安排过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跟在褚妃梁身后落座。
褚奶奶眼巴巴的看着容光,目光却转向了褚妃梁,说道:光光的声音怎么听着还不太对头呢?
褚妃梁接过容光的碗,给她盛了点米饭,笑着说,昨天喊哑了。
话一出,桌上安静了。
褚肆月眼皮一抽,好险没拿住手里的碗,晃了两下,她才恢复镇静的抿了一口。
她看了眼面前白花花的米饭,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褚妃梁,又扫了眼已经呆的像是个木雕一样的容光,终于捂起了脸,心想她今天就不应该待在家里看好戏,结果看了自己一身的尴尬。
工作它不香吗?!
褚奶奶俨然也一愣。
容光反应过来褚妃梁说的那话之后,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好半晌顺下去。
她赶紧摆摆手,慌慌张张的解释说,不不是,我昨天舞台上全开麦的,所以嗓子没怎么收着,都是真唱的,很多歌都比较费劲,下了台之后就不太能发声了
嗓子使用过度的感觉她知道,但是那情况下她也不能突然关麦选择半开,有些歌必须得全开才能对得起观众。
后来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喝温水了。
但是通常情况下,嗓子真正报废,直到彻底不能发声往往是在休息了一宿之后。
就比如现在。
褚奶奶愣愣的点点头,看了看容光高高的毛衣领子,视线飘了一圈儿,又落到了褚妃梁身上,问道:田田没嗯,没送你点什么东西?
容光一头雾水,送什么?我什么都不缺的。
她的吃住以后北斗全部都直接接管了,房子她爸生前给她留的有,她奶奶遗产继承人写的也是她的名字,车的话暂时没有,需要可以直接买一辆,也不差那点钱。
长公主一部戏她赚了六十万,是全都在她自己手里的。
她现在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小富婆了。
太贵的东西消费不太起,但是日常开销也还是足够的。
褚妃梁是很好养活的,上辈子她们俩经常互相串门,怎么养人她很清楚的。
于是容光说话说的特别有底气。
褚奶奶赶紧嗔怪的瞪了一眼容光,笑着说:这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不过这今天也太匆忙了,你家里的长辈也不在,等下一次得空了,咱们两家约在一起聚一聚,吃个饭,也算是家长都见过面,到时候,我也好给你们小辈见面礼
说着,褚奶奶就从桌布底下摸出来了一个红包,抓着容光的手,不由分说的就给塞到了容光手里。
容光眼皮一抽,摸出了里面那是一张卡。
饶是上辈子也被褚奶奶送礼物送的习惯了,可容光还是觉得有些冒汗,她是一点都不敢想里头有多少钱,可收不收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收着吧。褚奶奶笑了笑,满脸的慈祥,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褚妃梁一眼,说:奶奶倒想给你凑个六六六八八八和九九九,可田田非说这样会吓着你不让我送,这才
总之不多,不用觉得有压力。褚妃梁给她奶奶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擦了擦嘴,看着容光说道:收着吧,也是老人家的心意。
容光这才眨了眨眼睛,歪着头想了想,将卡收了,笑着说:好。
你可别忘了,先前你奶奶也送了我一整箱的老沉香。褚妃梁手点了点桌子,轻声笑了。
那能一样吗?容光小声的说,只是一点香料,不值什么钱的。
她倒也不是要这么类比。
只是她先前送给褚妃梁的那一箱香料,即便她奶奶用的是上好的原料,那一箱下来也不过就是万把块。
但是那张卡里的钱却远远不止了。
褚妃梁耸耸肩,心意比什么都重。
容光也不想因为钱这事儿跟褚妃梁纠结,实在是没有必要,说多了还伤感情,她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好。
*
饭后褚妃梁自己开着车送容光回家,路上,每一次遇到红灯的时候,褚妃梁就总忍不住把手放到容光膝盖上。
这个时候,容光就会伸手抓住她的手,再捏两下,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一看,再摸摸她的指腹和圆润又整齐的指甲。
褚妃梁平时不爱带什么饰品,指甲也永远都很干净,是很健康的淡粉色,她浑身上下,也只有左脚的脚踝上常年戴着一根红绳,上面有一小块圆润的暖玉,据说是小时候褚奶奶去寺里求的开过光的,这么多年一直保佑着她。
容光顺势也看了看自己的手,侧着头,却也没想什么。
她这人并不是太重视仪式感的人,戒指这东西对于她们这个职业来说,大多时候都是一种累赘,拍戏的时候不可能戴着,放在别的地方又容易丢,买和不买都是一个样子。
到了。褚妃梁看了看旁边的高楼,纤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来回敲了几下,却没说话。
她没说话,容光也没开车门,她不舍得。
过了会儿,容光说道:我到时候会去探班的。
褚妃梁看了看她,乐了,说:好,那我一定等着你。
容光双眼越发湿润了,犹犹豫豫的说,那我下车了?
褚妃梁看着她没说话。
容光话说完了,手却压根没有放到车把手上。
过了会儿,褚妃梁叹了口气,松开方向盘说,来,下车之前给姐姐亲个。
她刚要伸手做拥抱的姿势,容光就已经扑了她一个满怀。
褚妃梁一愣,瞬间就笑开了。
容光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在她怀里抬起头,笑吟吟的说:我我就是一想到又要好久看不见你,就有点想
不会见不到。褚妃梁勾起唇角,笑着说:你奶奶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