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告诉我,把我关进来,执意要跟我对簿公堂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沈言池…… “这种时候,你心里的男人,难道不应该是只有我一个吗?”
不管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何舒白依旧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没力气看他,语气恹恹的,“我只是想要知道,孩子没有了,沈言池他是不是很开心?从此少了一个累赘。”
“你希望他开心,还是不开心呢?”何舒白反问我。
我被噎了一下。
沉默了良久,我才慢悠悠地回答他,“我希望他不开心。”
是的。
我希望他不开心。
我恨他,我不是圣母白莲花,凭什么,是他一手把我带进了这个漩涡里,是他让我步步走入夏歌的阴谋之中。
他说忘就都忘记了,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的风雨。
现在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再也站不起来。
而他却可以以一个至高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审判我?
他凭什么?
应该是看见了我眼底那不甘心的光芒,何舒白笑了笑。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问我,“怎么样,现在考虑好了,要跟我合作吗?”
他眼睛里的光芒太盛,是我在万念俱灰时候看见的唯一的稻草。
我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
如果说,之前对夏歌的恨,只是星星之火的话。
那么如今,这恨意已经成了燎原之势。
我可以对沈言池死心失望,也可以呆在牢里自怨自艾,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夏歌,等着吧。
“但是,我可能要坐牢,估计还会是无期徒刑。”我苦笑着看向何舒白。
他摇了摇头,笑得很坏,“相信我,不会那么久的。”
他说完以后,就有狱警敲了敲门,“叶知微,提审了。”
我跟何舒白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没有再跟我说些什么,而是先离开了牢房。
我被狱警带着,上了手铐,慢腾腾过了一层又一层检查,来到了法庭上面。
法庭上,一派庄严肃穆。
任何人,哪怕是没有犯罪的,走到这里,都会有一种骤然起立的感觉。
我朝观众席上瞄了一眼。
何舒白坐在很显眼的位置,朝我投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站定以后,我才看见,原告席上空缺了一个位置,只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大概是律师的人坐在那儿。
简单来说就是,沈言池并没有来。
而证人席位上,不出我意外。
叶知心,夏歌,还有一些沈家的佣人倒是都到场了。
我冷笑地勾了勾嘴角。
这场戏,可真是声势浩大,就为了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辛苦她了。
一锤子以后,原告的律师就开始陈述我的罪名。
“被告人叶知微叶小姐,因为与沈涛发生争执,怀恨在心,所以在沈涛的汤药里下了能引起高血压的中药,导致被害人因为脑溢血而死亡,被夏小姐撞破以后,她还试图杀夏小姐灭口,但最终未能成功。被告人在于夏小姐的争斗中,被夏小姐以正当防卫刺伤,导致流产,我方觉得,这是被告人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