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以为,是她拍了我跟叶知心的照片来要挟我们两个人。
可我错了。
当法官把那张照片放大的时候,我才发现,整张照片上,只有我跟沈涛两个人。
夏歌刻意避开了叶知心,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出戏。
原本应该第一个出现在书房的叶知心,却变成了最后进入的人。
“那么,你既然说你进去的时候看见了你的堂姐我的当事人想要杀夏小姐,那么请问,她是用哪一种方式呢?”
我的律师不依不挠。
叶知心咬了一下嘴唇,“她,她掐着堂姐的脖子。”
“试问,夏歌小姐与我的当事人身高相仿,力气差不多,我的当事人怎么在身怀六甲的情况下,徒手制服一个同样的成年人,还让这个成年人遭受了生命危险,才选择正当防卫的?”
“她,她把夏歌推到了地上,然后才掐着她的。”叶知心有些愣愣巴巴,茫然无措。
别说是她,就连夏歌,也有一瞬间的眯了眯眼睛。
大家显然都以为,两方律师交锋的重点,应该都是在我跟叶知心谁先进去书房的问题上,并且对此夏歌做好了严密的口供,确保我一定是那个第一个进去的人。
可他们都忽略了,正当防卫这一块。
我为什么会引起夏歌的正当防卫。
确切的说,我一个孕妇,如何可以控制住夏歌一个成年人。
“对不起,叶知心小姐,我想我需要跟你提示一下,我的当事人,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我相信任何一个怀孕八个多月的孕妇,连蹲下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又怎么做到蹲下来掐着别人的脖子呢?即使这种情况发生了,那么我相信夏小姐只要轻轻一推我当事人的肚子,我的当事人可能就会收手,又何必用这么残忍的自卫方式?更重要的是,夏小姐是怎么拿到香槟瓶子的。”
一连串的问题,打得叶知心措不及防。
“可能,可能是她们在争执的过程中顺手拿到的。”叶知心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法官大人,我觉得关于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首先证人就不能自圆其说,其次很多细节都对不上号,我要求重新审理。”
我没有在意这个律师再一次说了些什么。
而是扭头看向何舒白。
何舒白的目光也不在法庭上,而是低头不断地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他在等待些什么?
“法官大人,就算是正当防卫之中出现了某些问题,但是也不代表叶知微小姐的杀人罪名不成立,正当防卫是另一个案子了。”这是原告律师、
“这都是同一个案子,应该放在一起,如果我的当事人有足够证据坐牢的话,那么,夏歌夏小姐,你的正当防卫也确实不妥,你应该也以故意伤人罪同样被判刑。”
律师的话一落地,观众席就惊呼了一下。
挺大的新闻。
夏歌可能跟我一起坐牢。呵呵。
我觉得应该普天同庆。
法官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出这个变故,看向夏歌的脸色有些犹豫,“夏小姐,你不如仔细陈述一下当时的情况,让我们作为参考。”
夏歌站在那儿,眼睛里透出危险的光芒。
我知道,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跟我一起下水。
就在她慢慢走向单独证人席位的时候,忽然法庭后面的大门一下敞开来。
逆着光,就能看见有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进来。
我还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就听见他的声音传到了耳边,“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我们沈家放弃诉讼,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是沈言池!
他的话一落地,来旁听的媒体一下子炸开了锅,人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走那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