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的孩子从我体内流失一般…… 除非,除非!
除非夏歌手里的酒瓶,插进了我孩子的腿部!
小桃子的腿上,不是先天性的残疾吗?根据小桃子说,是她小时候太调皮,不小心跌在摔碎的花瓶上面,被玻璃渣子扎坏了韧带跟脚筋!
同样是玻璃,为什么不能是红酒瓶?
况且,如果小桃子是出生以后才受的伤,为什么家人还会遗弃她,怎么样都有感情了呀!
除非是沈言池在骗我。
小桃子……她可能是我的女儿?
是了,如果小桃子真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以沈言池那样的性格,他怎么会去收养一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我难以抑制住心头对这种情况的猜想,那种呼之欲出的答案,那种种种迹象表明的真相。
在我的心里翻江倒海,狂喜几乎要把我给吞没了。
我十分渴望地盯着那个护士忙碌的背影,希望她快点把血检检查出来,快点给我抽血,给小桃子输血。
我的女儿,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儿受伤害?
我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我焦急的如坐针毡,但是那个护士却不急不慢地把我的血液滴在仪器上检查。
就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傅远忽然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礼貌地朝我打了个招呼,又走到那个护士的面前,当着我的面问,“沈先生让我来看看,是否可以给小小姐输血了。”
那个护士手上的动作有轻微的一顿,接着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我还是需要打电话给邻市问一问,看看有没有多到的血浆。”
我听到这句话,急不可耐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抓着那护士的手迫切地看着她,“是我的血有什么问题吗?我没有低血压也不再月经期,我可以输血的。”
那护士与傅远一个小小的对视,接着抚开我的手来,语气冷淡地解释道,“我想叶小姐是记错了自己的血型,您是rh血型,但是是阳性不是阴性,所以并不符合。”
什么!!!
这个还分阴性和阳性……
仅仅一字之差,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何舒白跟我说,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我给救回来,因为我是宝贵的熊猫血,是rh阴性。
难道是当时我整个人太伤心了,所以听岔了?
我不知道。
我整个人懵在那儿,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傅远看了我一眼,有些遗憾地交代去问问血库,接着就离开了献血室。
那个护士重新戴上了口罩,背对着我忙碌了一会儿以后,忽然扭头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问我,“你怎么还没有走?你的血型确实是用不到。”
“你要不要再测试一下?我没有记错呀?”我抱着想要再试一试的心态。
但是却被这个护士无情的拒绝了。
她冷冷瞥了我一眼,“我理解你的心情,想要跟沈先生扯上关系,这自然是很好的一个方式,可以一步登天,但是叶小姐,人各有命,说不定你就是没有嫁入豪门的命呢?不好意思,就是这么不巧,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跟沈小姐的血型是一样的,她也一直在沈先生的身边,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花这些小心思了,有些位置,不是你觊觎,就有资格去的。”
从刚才这个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到现在。
我一直觉得她对我抱着莫名的敌意。
此刻她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吃惊。
我平静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再仔细一回想,终于想起来,我们是打过照面的。
就是上一次我去医院打破伤风,遇到小桃子的时候。
她是那个在医院门口跟秦诺打过招呼的女人。
而秦诺,就是小桃子的那个心理医生。
“你说的朋友,是秦诺?她也是rh阴性?”我脱口而出。
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掩饰了吧。
上一次我就看出来,那个秦诺对沈言池有着不一样的感情,那么作为秦诺的好朋友,对我看不上眼也是正常的。
这小护士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沈言池让秦诺过来,这样不是耽误小桃子的治疗吗?”我质问她。
胸口有一肚子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