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是不太可能挽回的吧?
夏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见沈东白一动不动的,忽然朝前举步,连鞋子都跑掉了,就这么赤着脚环抱住沈东白的腰肢。
佳人入怀,本该是美好的画面,奈何沈东白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的阴霾。
他试图推开夏歌,但夏歌浅浅地说了一句,“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你不是想要我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这句话,让沈东白僵直在那里。
对,我怎么忘记了。
夏歌一直的免死金牌,都是那沈涛给她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确切的说,是给夏歌当初肚子里伪造的‘孩子’的股份,既然没有那个孩子,那么这些股份,就被夏歌彻底掌握在了手里。
“你听我把话给说完,东白,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你的权威,以后我都乖乖的好不好,你摸摸,你摸摸这里,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大了,他那么小,医生说他已经有胎心了,虽然刚才叶知心泼了红油漆,可是我还是想要把她给生下来,他或许是个儿子,他是你未来的孩子呀,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我可以不管夏家所有的事情,你也放弃叶知微,好不好?”
夏歌一步一步,抱着沈东白,让沈东白看不清楚自己狰狞的脸。
在这样的情况下,沈东白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动容的。
我见事态不对,有意无意地在沈东白的身后咳嗽了一下,这个男人才忽然跟回过神来一样,发了疯似得推开了夏歌。
他这一下力道用的十分的大,直接把夏歌一个踉跄给推倒在了地上。
夏歌双手撑地,不可置信的盯着沈东白,盯着他嘴里一个又一个冰冷无情的字眼,“不,我答应过微微,等她出院以后,我会娶她,让她做我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女人红着双眼,似笑非笑的听着沈东白说完了这一番话。
她又笑了。
这一次,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但她没有像刚才那么发疯,而是伸出手指指着我,嘴角挂着森冷的笑意,“娶她?你怕是没有命娶到她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东白皱了皱眉头。
我的心头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夏歌似乎要说出些什么不利于我的话来。
这种预感越发的强烈,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夏歌打断。
夏歌说,“沈东白,我怕你聪明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替别人做了嫁衣,你就没有想过,叶知微她真的只是一个人回来复仇的吗?换句话说,你说我找护工来杀她,对不对?我承认,那个护工是我找来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护工杀人未遂,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又会在今天忽然冒出来指证我买凶杀人?我敢保证,那天以后,你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护工的下落,我给了她那么一大笔钱,就算是她跑路了,她也没那个胆子回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胁迫她,有人在你之前找到了她,然后把她带去了警察局,逼着她说出了真相。”
夏歌的手一直指着我,我无端打了一个哆嗦。
这种时候,我让她闭嘴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这些日子,我光顾着开心离成功就差那么一步,却忘记了这个致命的破绽。
那个护工被沈言池带走了,我在医院里被保镖给保护着,说是保护,其实还是监视着,那么是谁让那个护工去举报夏歌的?
我在思索的同时,来不及阻止,夏歌已经脱口而出,“叶知微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要觉得她无辜善良,那么就说明她没有做这件事,你也没有,我更加不会,所以,在外面跟她里应外合的人,你猜是谁?是你的好大哥沈言池呀。哈哈哈哈,沈东白,是沈言池呀,你这个蠢货……”
我握着江淘淘的手心,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江淘淘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忽然一咬牙,冲了出去,对着夏歌的脸就是一巴掌,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瞎说些什么,本小姐告诉你吧,那个护工就是本小姐交出去的,微微把事情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