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痛得皱了起来,但他却依旧没有松手。
我心里没底,又不敢太放肆,因为沈言池的眉眼间,是明明白白写满了怒意。
过了片刻,他把我狠狠一拽,胁迫我站在他的面前面对着他,这才放开了我、
他的目光一片冰冷,让我不寒而栗。
我转了转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不满地瞪着他,不屈地与他的眼神对视,“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微,你为什么不能消停一点?”
什么叫消停一点儿?我哪里不消停了,我又不是去他家门口闹事了。
我仰起头来,不甘的与他对视,“沈先生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我的前夫吗?”
“叶知微,我跟你还没有离婚。”沈言池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笑了,冷切一声,“没有离婚你就光明正大的订婚,沈言池,你的脸可真够大的。”
“我没工夫跟你扯这个,叶知微,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儿,好好的待在深市,为什么还要跟以前一个样子。”
“我以前什么样子了;?”我白了他一眼。
他说,“跟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样,站在沈东白的身边招蜂引蝶,如今沈东白不再了,你是准备继续傍上何舒白吗,他给了你多少的钱?”
我气急了。
他明明知道,知道我当初跟沈东白不过是虚与委蛇,他居然还拿这些话来刺激我。
我干而脆之的抬起手腕,就准备给他一巴掌。
却被他给揽在半空中。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在这里僵持着,我嘴上也不饶人,“沈先生,我就是这么贪慕虚荣的女人,你既然都已经看清楚了,就让我离开好吗,反正不管我怎样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恨他辜负我,他恨我水性杨花。
说到底,我们两个彼此都是爱,且恨着。
互相折磨着。
“你跟我没关系?”沈言池冷笑了一声,步步朝我逼近,我差点儿就要掉进草丛里,又被他伸手揽住。
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前,呼吸之间都是彼此曾经最熟悉的味道,我正在心猿意马的时候,耳边都是他森然的声音,“在法律的意义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你敢说你跟我没关系?”
我脸色一白,但不甘示弱,“沈先生要觉得是这个身份束缚了你,不如再给我送一份离婚协议书呀,我保证一刻不停就签字给你,我也希望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
听完我说的话,沈言池狠狠地瞪着我,然后幽幽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呵,又是这三个字,当初他说我嫁给他是做梦,现在又说我想离婚是做梦,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再跟沈言池纠缠下去,转过身就要回去宴会。
沈言池忽然再一次一把拉住我,我以为他要强迫我做什么的时候,抬脚又准备踩他。
他却手脚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还不客气地扣上了西装的扣子。
妈的,硬生生的把我的漂亮的小礼服给完全给挡住了,一丝儿春光都看不见,白瞎了这么贵的礼服。
他这是,觉得我穿的太暴露了?
我朝他挑了个眉头,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沈先生不觉得,自己的审美观有问题吗?”
“不觉得。”沈言池冷着脸,又加了一句,“你不需要再去跟何舒白参加宴会了,我会让傅远送你回去。”他毫无表情的下达着命令,一点儿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