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窥见她的不满。
对,车我给你们安排好了,中途休息的时候你也多照顾她,玉米记得买糯的,还有
她平时很吝啬开口的样子,丁盏和这对ao在一起,大多数也是周楚在数落曾酉,带着点狗粮味的,曾酉还很受用。
曾酉的话多到丁盏晕乎乎的,还好机智地开了录音。
我知道了曾姐,其实你可以给我发微信的。
丁盏打了个哈欠。
曾酉摇摇头,这样不好。
丁盏:
干嘛啊人家是ba而且也不用避嫌到这个地步啊,你三更半夜来敲门也很恐怖音效,特别是外面还下大雨,你一身黑好像来杀我的。
曾酉看起来脸色也很不好,交代完就走了。
她给周楚她们重新安排了车,撑起伞走进了茫茫雨幕里。
丁盏给周楚说了一下半夜的事儿,周楚哦了一声。
其实离完婚确实没什么事儿了,她们收拾好东西也就出发了。
在车上丁盏问:我能问吗周姐,曾姐什么急事啊,其实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周楚闭着眼听歌,摇摇头,我哪知道,神神秘秘的。
电话还打不通。
周楚打了个哈欠,没过几分钟,曾酉的电话打回来了。
周楚接起来,那边的声音有些疲惫:楚楚,我刚下飞机。
周楚:
卧槽这特么也太快了。
景岫那边有点问题需要我处理,而且上次找回来这一次总之我这段时间会很忙,微微那边我会的托人照顾的,你放心拍你的电影。
她挂得也很快,周楚还没说点什么,就变成忙音了。
算了
周楚戴上眼罩继续睡,隔了几分钟又烦躁上来,给闻韶什打了个电话。
这个点的闻韶什也在开会,新电影的选角定下来了,前期的准备还没完全好,很多地方需要忙。
你知道曾酉出什么事儿了么?
闻韶什放下手上的杯子,嗯?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周楚:她先回去了,说景岫那边有点事。
闻韶什:我不知道啊。
周楚哦了一声,我以为你知道呢。
闻韶什工作的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开玩笑,她说:那我帮你问问。
她本来想问你俩什么情况,但是现在也不开口,改了口,你知道你试镜上了的事儿了吗?
周楚点头。
闻韶什:行,那到时候剧本研讨见,也就下周,赶进度呢。
她俩其实没多数,周楚对岑浔跟闻韶什的交情不太了解,曾酉也不怎么提,只是说是好朋友。
书里也没写啊。
不过书里的那个视角,都是男女主腻腻歪歪是不是ao发情来一发之类的,好像也很少有这些信息。
周楚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头疼。
她本来打定主意不掺和这些事,毕竟以她周楚的身份闯荡娱乐圈,能做到的其实也就是在事业上最大努力地去吊打江粒汐。
姬郁绘也不复出。
对方压根跟她不是一个层次,很那够得着。
即便没了女主光环,人家老公鸠占鹊巢,也很难被打下来。
她那会的想法就是努力赚钱养孩子养老婆。
现在婚也离了,努力赚钱也变成了自己的事,前妻拿回家产那真是家大业大,压根不用她养。
姬郁绘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如果是岑浔把她扣下了,失去了系统能力还能跑那岑家是纸糊的?
还是这人留了一手?
周楚越想越清醒,再想到前妻的身体状况,最好是问题不大,不然英年早逝,曾微真的变成了单亲家庭了。
丁盏眼睁睁看着周楚从困得要命到突然清醒,然后又开始做功课。
心想周姐也忒努力了,这辆车比来的时候高级一点但是路陡还是不稳啊,姐你居然还能写字。
她凑过去一看,特么的居然是金刚经。
姐不必如此吧!离婚而已啊∧悴皇腔垢前妻缠缠绵绵?
曾酉赶回来的时候景岫还在发火,她这人的性格其实没有浓烈的部分,闻韶什一直埋怨就是岑浔开了个不好的头。
搞得她可爱的小景岫长大了以后变成这个样子。
负责人跟个鹌鹑似地训斥,景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
不是的啊景小姐,您也看到监控了,她就是凭空消失的。
对方显然也很费解,景岫深吸一口气,她少有的失态实在是很难绷住。
岑总。
曾酉进来的时候一边的人退开,景岫也慌张地站了起来。
她消失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景岫:她一直都很安分,也没提出别的要求。
景岫对姬郁绘没那么了解,这段时间她观察了对方很久,总觉得这个女性omega对岑浔的态度非常奇怪。
像是透过岑浔在看谁,狠里还夹杂着其他情绪。
曾酉的脸色很差,她现在半个月就要去医院复诊,姬郁绘注射的东西到现在研究室还没解决方案。
是一种极致的凌迟,总是让她很难入睡。
曾酉:找吧,把汪黎辰带去研究室,她们还没完全解除ao关系,还是能找到的。
在星云ao的完全标记象征着无条件服从,其实是a对o单方面的控制,有些契合度高的ao甚至能从信息素感知到大致的方位,浪漫的人归于冥冥的指引。
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但是攥紧的拳头体现了她的情绪。
景岫担忧地说:您没事吧。
闻韶什这人藏着掖着的秘密也很难瞒住景岫,在知道岑浔的病情的时候景岫都好半天没缓过来。
曾酉:不碍事,之前我都挺过来了。
她蓦地想到周楚对她的期望,平安健康,以前觉得这也挺简单的,但是现在好像又有点困难了。
她想长命百岁,她想陪着周楚慢慢变老,看着曾微长大,想知道这个傻崽子到底能分化成什么性别。
可是身体细细密密的疼又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时间不多了。
可是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汪黎辰这段时间被折磨得精神非常紧绷,被提取信息素的时候还在哀求曾酉,岑浔,你就放过我吧,真的是姬郁绘指使我的,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他的双腿因为受伤而留下病根,走路都跛着,日日夜夜的精神折磨让他鬓角都有了星白,那张本来有些俊朗的脸蛋像是苍老了十多岁,看上去不复任何意气风发。
曾酉点头,一边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提取完信息素去做了分离,她的手一直插在长风衣的兜里,似乎想了想:我可以放你走,让你自己生活。
汪黎辰猛地抬眼。
曾酉的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先去那边跟景岫会和,再回去洗了个澡,现在发尾还是湿的,垂在肩上,她的五官本来就带着冷。
周楚不在,她就是那种完全从红尘中抽离的模样,眉宇都笼罩着阴郁。
六年前的岑浔尚无那么明显的阴霾,她现在甚至还点着怨,是一种求而不得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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