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澜看见余清越,高兴的拍了拍自己手上的行李箱。
余故里抽抽唇角,十分怀疑荆澜是不是不知道到底选什么送给越越,干脆就全买了
而且这么大一箱。
同样听见声音的白清竹从厨房露出个脸,一手还拿着根葱,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荆澜,又重新钻回了厨房。
凑巧看见的荆澜顿时脸上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表情来。
隐隐约约透露着些许的惊恐。
余故里抬起头的时候,猝不及防
的看到了这一幕,说道:怎么了吗?
不,我就是有点惊讶。荆澜斟酌着用了惊讶这两个字,而后说道:我刚才是眼花了?还是执念太深了?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老白?你把老白同志塞到厨房去了?她刚才在干什么,剥葱?这是白大仙儿会干的活吗?我之前吃火锅让她帮我打个葱花她都不肯!
余故里满脸的迷茫,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半晌才慢悠悠的想给白清竹说点好话,道:这但是她干的很不错
虽然刀法很生疏,土豆丝切的像是土豆条,去个虾线也总能把虾撕的四分五裂,捏个虾滑丸子总要飞出去个四五次等等。
但白清竹还是做的很不错了。
起码她能把葱剥的十分干净,蒜瓣也能一丝不苟的排列整齐,甚至就连用来爆锅的干辣椒片都能切的相当匀称。
我当然知道她干的很不错。荆澜无情的露出了周扒皮的嘴脸,撸起袖子:你帮我和越越打个招呼!
而后,她就气势汹汹的冲着余故里说道:毕竟大学那几年的蹭的饭都是她自己做的,她做饭技能熟练的很但是洗菜、切菜、洗碗刷锅这些活可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这得去找她评评理去
余故里疑惑的侧了侧头。
做饭技能很熟练?
八成她们大学吃的是泡面吧?洗点青菜丢锅里一煮,这个过程大约是个人都能十分熟练。
明明白清竹切土豆都还需要她握着手指点好几次刀法,捏虾滑丸子的时候也需要抓着她的手一次次做示范呢。
怪不得次次都要让荆澜动手切菜,因为白清竹不会呀。
会掌勺把握火候就很不错了。
余故里自己把自己的逻辑给理清楚了,且双标的十分明显。
盛溪在一旁听的简直是一脸的欲言又止。
白清竹可好歹是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科室主任的人又是骨科这么个临床专业。
一个主刀的大夫,怎么可能不会切菜这说出去,也就只有余故里信了。
荆澜开始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昨晚上和白清竹说余故里很有耐心,如果有不会的东西问她,她会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教,而且是言传身教的那种教。
白清竹似乎把余故里的这个优点简直发挥到了极致。
*
厨房很大,四个人即便全都在里面,也完全能转开身。
盛溪站在厨房门口感叹了老半天,说道:这房子真的舒适的就像是个自建房怎么哪里都是大大的,每个房间都这么舒服,又宽敞又亮堂。
她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帮着余故里把行李送过来,没好意思多待多参观就离开了。
这次再这么仔仔细细的一看,惊艳感不光不比上次少,还反而更多了。
荆澜说理失败,还被安排去切洋葱。
此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仰起脸,红着眼睛还要不甘寂寞的得吧得的插话说,你是不知道,这一片别墅区有钱的可以单独开要求给定制一套,老白设计的这套户型可被不少人看过,就现在那边的君悦澜庭好几套三层都用的现在老白的这套图纸
盛溪惊呆了,这么厉害?!
那可不呢。荆澜说到这里也十分咋舌,说:她不去当建筑师设计师都可惜了了可惜这房子她爸给她做出来之后就没了扯远了。不过你还别说,这户型的房子住起来是真舒服,房间空间大、不憋屈,虽然屋子数量不高,但是一家人居住的舒适感直线上升,我就喜欢这种大的
余故里也跟着忍不住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有时候就在想,在这里住的久了,以后要搬出去,不适应普通居民楼了可怎么办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自建房她倒是盖的起,但是想在市里盖自建房她可能要努力个好几辈子才盖的起来了。
那就一直在这住着呗。荆澜见白清竹听见这话后的模样,脸朝天疯狂扎把眼睛,妄图远离刺目的洋葱,坚强的搭话说:适应居民楼干什么啊,她又不差你这一两个房间。
仰头的时候,她和站在门口的余清越不经意间来了个大眼对大眼。
余清越搂着妹妹的脖子,冲她害羞一笑,在厨房门口溜达了一小圈之后,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去。
白清竹这时候才开口说:如果你喜欢,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她抿抿唇,垂眸说道:有时候医院工作忙,我很少会回来住,在医院对面的小区还有一个小套间,大多时候会住在那里,或者直接在院内的员工宿舍。
余故里洗菜的手一顿,看着白清竹这个模样,莫名生出了一点后悔来。
她好端端的,提这个没意义又煞风景的话题做什么
她找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喜欢这里,这个房子可能是她真心的说:我这辈子能住过最好、最舒服的房间了。
她的卧室里面就有一个落地阳台,整面墙都能沐浴在阳光下,侧边还开着一个小窗户,就连内置的卫生间都有一个扩出去的飘窗,朝向全都朝南,采光十分的好。
每天都能沐浴着阳光醒来的感觉真的很棒。
余故里由衷感叹道。
嗯。白清竹欲言又止的看了余故里一眼,却又抿着唇,什么都没说,把头转到了另外一遍。
余故里眼巴巴的盯着她,心想自己果然是说错话了。
她扯了扯盛溪的手,把盛溪带到了厨房外面。
盛溪看了她一眼,压着声音说:怎么了?
余故里着急道: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哪句?盛溪一愣。
余故里道:就就突然说适应不了居民楼,说以后要是搬走了怎么样怎么样的
余故里设身处地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仔细想了想,要是我是房东,每天都在听我的租客说我要搬出去之类的话我可能也会很不高兴的
她瞅着盛溪,模样显得可怜巴巴的,认真的寻求建议说:她是不是生气了?刚才开始就一直不看我了。
盛溪懵了一段时间。
过了会儿,她才看着余故里,生出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想法来,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一直没看你啊?
余故里脸有点红,我一直偷偷看她呢。
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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