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越玩的挺高兴她一脑袋的头发经过一宿的糟蹋后,成功炸了毛,十分嚣张的撑起了一个极其诡异的造型。见余故里坐起来之后就愣在那,余清越好奇的回头看了眼,爬到余故里面前,歪着头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余故里失神的说。
真是见了鬼了。
昨晚她想等到白清竹过来了再睡,谁知道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着了。
睡着了就算了,她刚闭上眼的时候,心里默念的是就眯十分钟就醒结果一睁开眼,天都大亮了。
也不光如此,昨晚上她好像做了一整宿的梦。
梦里她简直像是个刚尝到荤腥的急色鬼,在梦里一直缠着一个人要亲亲,从早亲到晚,从睁眼亲到睡前。不光如此,她一开始还只是和梦里的那个人嘴巴碰嘴巴,谁知道越到后来越过分一直到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是被枕头上的一片湿意给弄醒来的。
睁眼一看,一滩口水。
于是乎余故里就愣到了现在,开始认真反思了一下她这人生二十多年,这春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她察觉对白清竹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之后就来的这么放肆。
密码锁被打开的滴滴声响起,余故里在床上,听到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到了次卧。
白清竹身上还穿着出门的打扮,手里拎着早餐,见她已经醒了,愣了愣才说道:起来了?去洗漱吃饭吧。
呀呼!余清越瞬间从床上蹦起来,双眼放光的说:姨姨越越要吃胡辣汤我还要小油条和糖包包!
都给你买了。白清竹的声音飘远了点,人应该已经到了厨房,去洗漱一下,待会我给你梳头。
好哦!余清越远远的欢呼了一声,扭身要穿衣服。
她人小腿又不方便,衣服穿的磕磕绊绊的,刚拿到手的时候,就看了很长时间。
余故里还跟个傻子一样愣愣的在那坐着。
余清越突然看了她一眼,十分严肃的说:妈妈,我好像有事情忘记和你说了。
余故里脑子压根没在线,闻言只是条件反射的问:什么事?
但是越越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余清越挠了挠头,是什么事情呢
想不起来就算了。余故里一顿,你先去吃饭吧,我
她看了眼颜色深了一块的枕头,沉默几秒后,说:我跟你一起去洗漱。
而后她顺带捞起枕头,打算丢到阳台上晒一天,再换一个新的枕套来。
她抱着枕头出去的时候,白清竹正巧摆好了桌。
余故里看着桌上的碗筷,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她连忙晃晃头,撇见白清竹脸上还带着口罩没摘下来,愣了愣说:你口罩忘记摘了。
白清竹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无奈的笑了一声,伸手将口罩摘了。
然后余故里就清晰的看到了白清竹那张脸上一个红印子一个不算是太大的牙齿印。
而那块的皮肤,不光红,还隐隐约约有点发青。
她捏着枕头的手顿时更紧了。
白清竹无奈的把口罩卷卷塞到了外套口袋里,回身脱外套,一边说:你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余故里倒吸一口气,心想家里这么大的位置她能钻到哪条缝里。
白清竹回过头说:这都是正常的,快去洗漱吧,冬天的饭凉得快。
话音未落,余清越拖着石膏风一般的蹦到了桌面上,刘海还往下滴着水,就已经急不可待的把爪子伸向了面前不远处的肉包子,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想吃油条的渴望。
余故里觉得自己简直像是飘进卫生间的。
她手里还抱着那个枕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一个念头:她简直是不用活了!!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
余故里捧着凉水坚强的洗了脸,鼓足勇气走了出去,坐下之后,强装镇定的说:太不好意思了,我不记得我晚上做噩梦了那什么,你用买点药擦擦吗?
已经买过了。白清竹笑了笑,趁你刚才洗漱的时候已经涂过药了,你咬的不重,不用担心,下午这印子就消了。
余故里干巴巴的撕了根油条,又干巴巴的点点头,是、是吗
白清竹笑着又嗯了一声,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好像并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样子。
余故里咬油条的手一顿,心里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了点酸涩来她这么不在乎自己做噩梦咬了她一口,是不是因为她以前也经常这么被人咬啊?
余清越吞下嘴巴里的最后一口肉包子,顾着小圆脸,叹息着说道:妈妈你可真是的,这个喜欢抱着人家乱亲的毛病可真是一点都没变,以前还就是白天亲一下,现在就连晚上都要这个样子了。今天幸亏是姨姨在这里,要不是姨姨在这里,倒霉的被你一口把脸给咬肿的人可就是越越了
余清越又抓了一个比她手都大的肉包子,啊呜一口咬出馅儿,含糊不清的说:姨姨可真是牺牲好大哦。
余故里磨了磨牙,心想这小棉袄它透风透得有点过分厉害了。
姨姨不介意。白清竹笑了笑,给越越夹了两根咸菜,吃点菜,一直吃肉包会腻味。
越越伸出爪子就一口又塞进了嘴里,眼睛都笑弯了。
*
你是今天去看望长辈吗?余故里道。
因为晚上有事情要做准备,所以一整天的时间匆匆的就过去了。
她来的时候忘记买红包了,又和白清竹开着车去商场买了个红包,来回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准备好要送的东西。
只是这么一折腾,时间眼看着就距离同学聚会不远了,但是白清竹却还慢悠悠的一点都不着急,家里没有什么看望长辈带的礼品,不知道白清竹要什么时候去。
白清竹点点头,似乎是出了余故里在想什么,说道:我晚点去一趟。只是和她见个面,聊两句,不会待很久,我经常回来,这次过来也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所以不用带什么礼物,她老人家也不喜欢这个,我就没有准备。
那难怪了。余故里恍然大悟,那和我妈妈不太一样,她虽然每次都说不要给她带东西、不要给她带东西的,但其实每次收到礼物的时候都很高兴,谁送给她的她都喜欢。
白清竹顿了顿,说:什么礼物都喜欢?
嗯。余故里笑了笑,我妈经常会参加学校组织的下乡工作,动辄就是半年一年的,她又很有孩子缘,乡下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也敬重她,每次都会给她寄礼物,哪怕寄给她的是大山里的一片树叶标本都能让她捧着高兴半天。
是吗。白清竹若有所思的说。
余故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说:不对,我说岔了,也不是什么礼物都喜欢。比起价格,她更在乎心意超过百元以上的东西她就很少会要了,因为她的礼物大多都是学生送给她的,最贵的也就是教师节的那次,她们班的所有学生给她送了九十九朵康乃馨。
白清竹并没有问为什么九十九朵康乃馨还要全班同学凑钱。
大约那是余故里的母亲教导过的乡村的孩子们。
而她也甚至不用想,都知道余故里的母亲一定会一个个的,再把那些钱退回给孩子们。
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攒点钱不容易,何况要给她买到九十九朵康乃馨组成的花束,不知道又要跨越几座高山前往不知多元的城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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