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瑜小姐对恒王殿下真是任性的很。”
“出嫁随夫,瑜姐姐这样恒王定会怪她,她嫁过去只怕日子会不好过,她待我这样的好。”宁南乔捏紧了血玉凤凰,玲珑走进屋来,宁南乔急忙回头:“怎么样?姐姐可去了?”
玲珑摇头,她已经去瑜园打听过了,“恒王派人送了帖子,约瑜小姐在朱颜桥上一聚,瑜小姐不去,已经沐浴准备睡了。”
宁南乔握紧玉凤凰,咬了下嘴唇,忽然说:“我不能让恒王怪罪姐姐,我替姐姐去,向恒王说清楚,就说是姐姐病了,免得恒王怪罪。”
宁南乔将玉凤凰挂在胸口,对紫玉说:“你快些为我梳妆,玲珑,你去拿我的帏帽来。”
玲珑拿来帏帽,“小姐,派家丁去跟恒王说瑜小姐病了不就行了,这大晚上,您出去也不安全。”
宁南乔抓紧玉凤凰,轻声与她解释,“他可是恒王,派个家丁去失了礼数,恒王定会更不悦,我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我住在这里多亏姐姐收留,我也该为姐姐尽些心了。”
第12章
今日,街上有花灯会,街上全是人,热闹的很。
殷钰站在桥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四周,他瞧见宁瑜了,她穿了自己送的衣服,他先是笑,然后笑容便凝固了。
宁瑜是习武的人,走路轻盈矫健,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娇柔的样子,这不是她,却穿着他送去的衣服,颈间带着他再次赠送的血玉凤凰。
“……你是谁?”
殷钰开口问,声音平淡,隐隐透着丝冷厉。
宁南乔戴着帏帽,二只手绞着,身子微微发抖,她在殷钰面前竟是紧张的讲不出话来!
殷钰伸手撩起雪纱一角,他看清了人,他拧了下眉毛:“是你。”
宁南乔脸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姐姐,姐姐身体不适,所以,所以让我来,恒王殿下恕罪。”
“……”
殷钰手伸过来,捏着那块血玉凤凰用力一扯,宁南乔颈上生疼,轻叫了一声,殷钰摸着玉,眼神微寒,淡淡地说:“这块玉,不是你能戴的。”
殷钰捏着玉,一挥袖转身离开。
宁南乔站在原地,身子不抖了,却开始发冷,她头一低,眼泪便落在手背上,这块玉,不是你能戴的。这是她此生,听过最难堪的话。
紫玉挽着她说道:“小姐,话已经说了,我们便走吧。”
宁南乔垂着头,随紫玉往回走,街上的人突然变得拥挤,人挤人,不知哪里来的人潮冲过来,宁南乔主仆二人冲开来。
“紫玉——”
宁南乔被人挤的跌跌撞撞,她高声叫,根本挤不出去,突然间一只手死死捂着她的嘴将她拖了去……
“瑜小姐!”
“瑜小姐!!”
紫玉冲进瑜园,急得大喊,平安叉腰挡在门口,她不高兴地说道:“小姐刚刚睡下,你们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紫玉发散乱,鞋子还被踩掉了一只,她急得跺脚:“平安姑娘,我家小姐不见了!”
平安吃了一惊,她也不敢再耽误了,赶紧去屋里喊宁瑜。
“不见了?”
宁瑜翻身上床,套上衣衫系上腰带大步往外走!
京城的治安虽然好,但是南乔一个柔弱女子万一遇到坏人就糟糕了,宁瑜立刻让平安去喊宁平。让让宁平给自己点了人,带着出门去全城寻人!
她不敢大张旗鼓,怕损了南乔的名声,对外只称说自己的玉佩丢了,对自己至关重要,一定要找到!
宁瑜领人正在找,却看到禁卫军队大批出动,骑着马在街上,似乎在寻人。
宁瑜骑马站在后面,她使了个眼色,护卫吴卓叫道:“前面什么人?”
军队中走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铠甲,高声叫道:“我乃禁卫军六部将军盛宽佑,宁国公家的小姐宁瑜在街上遭贼人掳了去,我等正在寻人。”
“放屁!”
宁瑜把马鞭子砸过去,她夺了吴卓的鞭子抽鞭甩过去,高声怒叫:“本小姐好端端的站在你们前与家中护卫在街上寻找玉佩!哪里来的遭贼人掳了去,你好大的胆子也信口开河污我宁瑜的清白!”
盛宽佑拿了火把照过来,他瞧清了宁瑜,表情是大吃一惊!
吴卓大声喊:“我家小姐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哪里来的被贼人掳去!胡说八道!”
盛宽佑在马上行礼:“原来是误报,得罪了小姐。”
宁瑜握着鞭子,盯着他看:“谁跟你报说我被贼人掳去了?”
盛宽佑笑道:“不过是人乱报,惊扰了宁国公小姐,既然小姐无事,那我等便告辞了!”
宁瑜一鞭子抽过去卷着盛宽佑从马上拖了下来!
“将军!”
禁卫军的人大叫。
宁瑜冷笑:“盛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跟我一起去说清楚的比较好,免得将来闹到陛下现前,说你故意污蔑毁我清白,到时候盛将军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来人,带上盛将军!”